臨走的時候,大家要把結婚的紅包給丁魏清。
丁魏清死活不收,說:“這些年來,你們雖然說我罵我,但是從來沒有鄙視過我、刻意疏遠過我。我最無助的時候,都是你們陪著我度過的。這份恩情,我跟老秦一輩子都還不完。本來說好了,我請你們吃飯。我們都定好酒店了。誰知到頭來,還是阿煩買的單。所以這紅包,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收。”
“這紅包代表的可是我們的心意。你自己想好了,究竟收不收!”李津雅假裝生氣。
丁魏清想了想,從每個紅包裏頭抽出一張紅票子。她說:“你們再跟我唧唧歪歪,我可生氣了。”
分別的時候,大家相互擁抱。不知為何,落遇抱住丁魏清的那刻,突然哭出了聲。
“落遇,你要死啊!”一旁的李津雅責怪道。
話音未落,她也哭了。
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們四個都沒有哭。別的寢室早就哭得一塌糊塗。反而她們四個在笑,約好了以後每年至少見一次麵。“那群人真傻,有什麼好哭的?”陳葭說。她還在寢室大聲宣布:“同誌們,咱的幸福日子,就要拉開帷幕了!”
時隔九年,她們頭一次體會到,什麼是離別。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大夥心裏都明白,此次一別,不知何年再聚!
大家紅著眼眶,說著各自保重的話,揮手作別。
自打那次聚會回來,落遇很多天都沒有開口笑。她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某天晚上,落遇洗漱完就進了臥室;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老婆,你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裏,跟我說說。”邵炎本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等著落遇一起看電視;他關了電視跟進來坐在床邊,說。
落遇淡淡說:“跟你說什麼?你能幫得了嗎?”
“說不定能呢……”邵炎說。
“你能讓時光回到九年前嗎?”落遇說。
“啊?”邵炎一愣。
“你能阻止阿煩跟黃宇談戀愛,魏清愛上秦源,津雅跟蘇樂平結婚嗎?”落遇問。
“啊?”邵炎再一愣。
“你既然什麼都幫不了,就別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落遇說。
邵炎沉默了會,說:“我能讓陳葭跟黃宇和好如初,丁魏清、秦源不再受李瓊的打擾,蘇樂平不再招蜂引蝶。”
“你?”落遇不屑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是邵懷友、張瑞珂的兒子,我們邵家的長孫,落遇的老公!”邵炎一本正經說。
落遇本想奚落他幾句,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坐起身,說:“你為什麼老提到,自己是邵家的長孫啊?”
“以後我們邵家的財產,絕大部分是我繼承啊。”邵炎回答。
“邵家?什麼意思?包括你那幾個叔叔家的財產?”落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邵炎哈哈笑了。他摸了摸落遇的頭,說:“我的乖老婆,你可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