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上班,落遇接到邵炎的電話。
“老婆,對不起。”邵炎說。
“什麼?”落遇疑惑道。
“你看看自己的手機短信。老婆,對不起。我掛了,晚上回來隨便你怎麼打我罵我。”
掛了電話,落遇去看自己的手機。
收件箱裏,一個短信,發件人是“薛主管”,短信就兩個字--好的。
落遇去看發件箱。我的媽呀,長長的一段話,主要意思是,講自己沒有當主管的經驗,想請他吃午飯,討教“禦員工”之道。
“我以後要給手機設密碼!”落遇給邵炎發短信的時候,咬牙切齒。
她的手機沒有設密碼,手指一劃就可以解開。
“嗬嗬嗬。”邵炎發來這三個字。
媽蛋,這丫居然不信!
落遇把手機扔到一邊,氣呼呼。她還真懶得給自己的手機加設密碼。
時間一分一秒過,落遇醞釀了一個上午,都沒有給薛冬打出那個約時間地點的電話。中午十一點半,反而是薛冬發來短信--我在冬索等你。
不至於吧,得在冬索請客?
落遇鬱悶不已。臨出門,她給邵炎發去短信--吃飯費用你報銷。
邵炎回--OK!
和一個幾乎是陌生的男子單獨吃飯,落遇局促不安。飯吃了一半,她話說了不到十句。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被逼著出來相親呢。”薛冬突然說。
“啊?”落遇一愣。
“隻顧著吃喝,全程幾乎無交流啊。平時在單位,你跟黎清不是有說不完的話嗎?怎麼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那麼局促不安?”薛冬調笑道。
“這個、那個……”落遇尷尬一笑,說,“不好意思,我見帥哥一向話不多。”
這下,反而是薛冬被調戲了。他老臉一紅,說:“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落遇拿紙巾擦了擦嘴,說:“薛主管,我發現你好像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叫我薛冬即可。怎麼個不一樣了?”
“你在我們單位,是以冷漠而著稱的。隻要提起你,我們都會想到‘冷麵’二字。不過我剛才突然感覺,你應該是悶騷級別的。你隻對特定的人親切。”
“哦,哪些特定的人?”
“你有好感的人。”落遇的話剛脫口,就覺得不妥了。
她趕緊擺手,補充說:“此好感非彼好感。”
“哦?‘此’是什麼,‘彼’是什麼?”薛冬似笑非笑看著她,問。
“我剛才說的好感,指的是人與人之間產生的相對和諧的磁場。而彼好感,指的是我們一般用在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落遇趕緊解釋。
“你怕我誤會?”薛冬問。
“不是不是,我是怕冒犯你。”落遇說。
“你真的很聰明。你猜對了,我對你確實有好感。而此好感,就是彼好感。”薛冬說。
“啊?”落遇傻眼了。
“每天看著自己想要的女人,是別人的女人,讓我很鬱悶。怪隻怪自己想看得再清些,出手太慢吧。今天收到你的短信,我鬆了口氣。本來,我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樣能約你見一麵。我知道,說這些有些冒犯你。畢竟,你如今正春風得意,婚姻、事業雙豐收。我本不該打擾。我就想告訴你,我回靚都了。你要是有需要,隨時可以聯係我。”薛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