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葭家出來,丁魏清帶著元寶先開車走了。
落遇正要跟李津雅告別,李津雅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落遇想了下,點頭。
兩人尋了個茶點廳坐下。
李津雅開門見山,問:“你們鬧離婚鬧了有多久?”
落遇一愣,說:“怎麼了?”
“魏清早在你們結婚那會,就跟我們提過,要把公司總部遷到越陽市來。畢竟,越陽市是宏盛的省會城市。城大、機會多。那會,遇炎還是寓言。她去年就在具體著手這些事。今年年初,搬的公司。”李津雅留意著落遇的表情,說。
“遇炎的事,我沒有經手過,不清楚。剛開始時,邵炎也想過,讓我打理遇炎。可是,我不是帶點卑微的自尊嘛,不好意思去。後來回了原來的所,所裏的事也多,就落下了。我是信任魏清的。難道,你覺得有疑點?”落遇沉吟片刻,說。
“魏清和她家老秦,在遇炎領的是年薪你知道吧?”李津雅換了話題。
落遇搖頭。
對落遇的一問三不知,李津雅表示很無奈。她解釋說:“剛開始你老公提出年薪,是為了照顧他們倆。畢竟,年薪旱澇保收。不過,老秦確實是能人。他在商場也打拚多年了,知道裏麵的彎彎道道、精妙之處。遇炎到了他手上,發展起來可謂如日中天。那點年薪,就跟毛毛雨似的了,應該是滿足不了他們了。”
“年薪應該也有漲幅吧?”落遇問。
“可能你老公忙,沒有顧上吧……魏清向我抱怨過一次,”李津雅說,“我覺得,陳葭提出叫你去遇炎工作,魏清的反應有些怪。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老板在老板自己的員工下麵打工,這個想法本來就有點怪。虧了陳葭,是怎麼想出來的。”落遇淡笑,說。
“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和邵炎,鬧離婚多久了?”李津雅追問。
“有一段時間了吧?我也記不清了。我不是遲遲懷不上孩子嗎?而且,我們兩個相處起來,問題也挺多的。經常吵架。他覺得他是為我好,我覺得他管得太多、不信任我。可以說,自打結婚後,我們兩個就偶爾鬧上一鬧……”落遇回答,有些羞愧。
“夫妻間從來都不吵架,吵架從來都不提離婚的,我看世上很罕見吧?我跟樂平,有時候還提離婚呢!我的意思是,真正把離婚提上日程的,是什麼時候?”李津雅看著落遇,說。
落遇尷尬一笑,覺得自己挺幼稚。
這麼說的話,鬧?離婚?好像前後,也就幾分鍾時間?
邵炎提出分手,自己沒多說什麼,立馬同意了。
這前前後後,不就幾分鍾時間嗎?
落遇說:“他一提出離婚,我就同意了。那會在我家--廬洋縣。回了越陽市第二天,我們就領離婚證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壓根就沒有鬧,是和平離婚的?”李津雅驚訝道。
“什麼叫做,鬧?”落遇皺眉。
“你們就沒有涉及財產分割什麼的嗎?”李津雅問。
“我嫁他就那麼兩年多,也沒給家做什麼貢獻,怎麼好意思提?他擬的離婚協議書,我沒看就簽字了。我隻想速戰速決。”落遇回答。
“你呀你!”李津雅感歎,“你上輩子肯定做什麼好事了,才會讓你這輩子遇上邵炎這麼一個好男人。要是邵炎不跟你複婚,你豈不是白結婚了一場?”
落遇傻笑,說:“結婚有什麼白不白的。結婚就是為了找個伴,相依相扶過一輩子。既然走不到一起,那麼離了就離了,無所謂。”
李津雅歎氣,說,“我都不知該怎麼點撥你。如果邵炎就此找了別人,你怎麼辦?你一個二婚大齡女青年,還怎麼過日子?你老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了。”
“我真覺得,一個人過也挺美的。”落遇弱弱說。
“那你還結狗屁婚啊?還複狗屁婚啊?”李津雅瞪她。
“結婚是錦上添花的事啊。如果有個男人能陪自己一直到老,我當然是巴不得。”落遇笑,說。
“這麼想倒是對著。結婚,就是錦上添花的事。當然,婚姻能否幸福,得自己好好、用心經營。不能動不動就撂挑子,”李津雅苦口婆心,“你能遇上你老公那樣真心待你的,多不容易啊。千金易得,有情郎難求。”
“嗯。我在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落遇點頭,說,“其實,想想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男人,一心一意對我好,時時處處為我著想,我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對啊!所以說,你回越陽市來,絕對是明智的。你又不是想當國家主席,去靚都混什麼混?有個老公暖被窩,回頭生個小寶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過日子,多好!”李津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