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包養是不可能的!”落顯遲疑了下,說。
“那你吞吞吐吐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落遇問。
“我……我沒有吧……”落顯說,“我就是覺得,她學曆有點低。別的,覺得都挺好。”
“你別騙我了。我是你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什麼性子,我還能不知道?你又撒不了謊。你肯定是瞞了我們什麼事。”落遇說。
落顯沉默了會,說:“姐,你也知道,我一向對女的不感興趣。你和媽都那麼強勢。你們女的,占盡理。什麼都是你們對。我一想到以後會跟一女的結婚,一起生活,就頭疼。她,是個意外。”
“意外?什麼意思?”落遇問。
“我有個同學特別善於交際。三個月前,他請客吃飯,就叫了她作陪。她是我同學的老鄉。那天我恰好喝多了,她送我去賓館。不知怎麼的,就發生關係了,”落顯說,“第二天醒來,我特別害怕。她一直在那哭,說不是我的錯,不用我負責。我明明看見,床單上有紅色。她叫我先走。我知道,她想洗了床單再走。自從那次後,我經常會想到她,想到她的眼淚。其實我是認識她的。她在我們學校的理發屋當收銀員好多年了。她跟別的洗頭妹不一樣,頭發從來都是清清爽爽的,不染得亂七八糟。後來,我從我同學那裏打聽到,她家裏沒錢,高二那年就輟學了。她爸爸有病,每天得吃藥。她媽媽得照顧她爸爸,也掙不來什麼錢。她現在一個月掙兩千多,每個月給家裏寄兩千。”
“那她平時怎麼生活?”落遇問。
“她跟同事一起住,四五個人一個房間,包吃包住。所以,後來,我就給她在外麵租了個房子。”落顯說。
“那你們後來有沒有再發生過關係?”落遇開口問。
“沒有!”落顯紅了臉,著急道。
“你是真的想娶她?”落遇問。
“嗯!我不想跟爸媽提前說她的事,就是覺得,依了咱媽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進咱家門的。咱媽太要強、太好麵子了。我是個研究生,她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可是,姐,我是真心疼她!你懷疑她被人包養過,打死我也不信。她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孩。她們店長都說,她是個好女孩,跟別的洗頭妹不一樣。”落顯說。
“她隻管收銀?”落遇懷疑道,“理發屋裏,有妹子隻管收銀嗎?她不想著學門手藝嗎?”
“她的手太嫩了,一碰藥水就手疼。她平時就打掃衛生、負責收銀,給別人做飯。反正一個月兩千多塊錢,都是辛苦錢。”落顯說。
落遇沉默了。
“姐,這姑娘可善解人意了。我認識的女同學,就她不一樣。我覺得,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她的!”落顯說。
“顯,你都多大了,說這種話幼稚不?我是覺得,如果她真是像你說的,高中還沒畢業,就來了你們學校當洗頭妹。大學生圈子簡單,她沒受社會什麼汙染,還保持著清純,也不是不可能。”落遇沉吟道。
“姐,你也覺得,若嵐挺好?”落顯激動道。
“前提是,她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清清白白!”落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