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足?你別讓我笑掉大牙了。你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貪得無厭。行了,不跟你胡扯。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得罪了落遇沒有?”林耀徽說。
“應該沒有。我說話還是比較含蓄的。落遇之前有跟你一起吃飯的意思,後來被黎清拉走,說要去逛街。我之前以為,她是想出賣色相撈好處。因為我說,跟了你的女人,都有別墅分。可是,如果她嫁的是邵炎……我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想跟你見麵了。以前那麼多次,她都拒絕了。我可是把你吹得天花亂墜的。也許,她是好奇?”朱煥容說。
林耀徽沉吟道:“金出事,打電話通知的她。你說,她究竟知不知道,我和你和金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她是想設套報複我們兩個?”朱煥容臉色一變。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耀徽回答。
“那她怎麼又放棄了?”朱煥容問。
“這個你問我,我問誰?”林耀徽說,“總之,這個人,我們不能不防!你說我怎麼這麼背?金怎麼會那麼脆弱?”
“你當初,不就看上她的單純與脆弱嗎?”朱煥容一副看好戲的語氣。
“煥容,我們兩個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時刻牢記這一點。我知道上學的時候,你長得帥,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你高高在上慣了。出了社會,你發現沒有多少人買你的賬,你很自卑。過分的驕傲和過分的自卑的雙重作用下,讓你的心有些扭曲。可是,你要記住,跟著我走,絕對有肉吃!這些年,不是現實也告訴了你這一點嗎?所以,當好你的小弟角色,明白?”林耀徽不滿道。
朱煥容臉色變化許多,最後微微一笑,說:“行了,都是老同學了,不講這些傷感情的話了。現實是現實,現實很殘酷。但是別說出來。說出來,就傷人自尊了。”
“不說出來,有些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現實!”林耀徽摸著勃勃的大腿,陰森森說。
朱煥容換了話題,說:“剛才,我給你們點了幾個下酒的菜。你們看看,還要點什麼?”
林耀徽翻了下菜單,皺了下眉,這菜價,也真有些貴;他說:“被你這麼一折騰,我都沒有心情點菜了。算了,隨便吃幾口,就撤吧。”
“別啊!林總,我請客,你隨便點!”朱煥容說。
這邊,朱煥容跟林耀徽,邊吃邊謀劃。那邊,落遇跟黎清,在瞎逛。
邵炎打來電話,語氣中是滿滿的委屈:“老婆,你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了,吃個午飯就回來嗎?”
落遇瞥了眼黎清。
“怎麼,我哥催你回家?”黎清故意大聲說,“他就是那麼一刻都不想離開你,對不對?”
邵炎在電話那頭哈哈笑,說:“她這麼懂我,怎麼還不放你回來?”
“你哥說,你真懂他!”落遇笑,說。
“那是!都看了三十多--哦不,快三十年了,還能不懂?算了,你還是回吧。我們改天再約。”黎清說。
“替我謝謝黎清的大恩大德!”邵炎在電話那頭聽見了,大聲說。
落遇哈哈笑,說:“黎清,你哥說謝你八輩祖宗,真心的!”
“切,聲音那麼大,我都聽見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沒事的,哥,以後有的是報答的機會!”黎清也大聲說。
掛了電話,落遇有些不好意思,說:“那,我們改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