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安夕秀的懇求,白貓很想翻個白眼不搭理,就讓翠屏這個不識像的女人被妖氣傷至身亡,可想到安夕秀對於翠屏的在乎程度,它也隻能忍著不爽,讓安夕秀將它抱過去。
得到了白貓的同意,安夕秀當即便扯動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她對白貓的謝意。
翠屏完全不懂安夕秀前後表情的變化是因為什麼,故而見到安夕秀抱著白貓靠近,她問:“小姐,你不扔這隻貓了嗎?”
“不扔了,有它做個伴,也挺好的。”聽聞翠屏的話,安夕秀心裏是既高興又有些愧疚,畢竟翠屏左手被咬傷,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她造成的,如果她沒有下過命令扔了這隻貓,翠屏怎麼會激怒白貓呢?
見白貓在安夕秀的懷中老老實實,翠屏也就沒再說什麼,可為了安夕秀不被咬傷或者抓傷,她還是勸說了句,“小姐喜歡那便留下,不過小姐以後還是離它遠一點,免得它反性了咬傷小姐。”
安夕秀感受到白貓的腹部的起伏因為翠屏的一句話而速度加快加大,她緊忙捏了捏白貓的爪子,低頭嘀咕道:“別生氣,你快給她治療,事後最好將她的記憶也給抹掉。”
它是一隻修煉而成的貓妖,但不是無所不能的貓妖,還將翠屏的記憶給抹掉?說的就像是抓老鼠似得,真是口快沒腦。
隨意在心底抱怨了句,而後便看向翠屏,張開嘴朝著她吹了一口氣,等到翠屏閉上眼睛像個蠟像站在那,它說:“抹掉記憶的妖術我沒有,若是她好奇問了,蒙騙或者是實話實說,你自己選擇,我不管。”
蒙騙是可以讓翠屏不再追問手傷為什麼好的那麼快,可以後遇到的事情會越發的離奇,這並非是長久之計,可實話實說了,翠屏可以接受她的異常,對她依然不離不棄嗎?
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安夕秀根本沒有察覺到白貓已經跳到了地麵上,故而一雙手還保持著抱它的動作,直到白貓將一切都搞定了,她還是沒有醒過神來。
白貓邁步走到安夕秀的腳下,利用它的爪子便抓著安夕秀的衣服爬上了她的肩膀,而後在她的耳邊說:“有人來了,快回神。”
耳邊突然出現聲音,安夕秀被嚇得不輕,身子一個激靈,那動作險些讓白貓從她的肩膀上跌下去。
扭頭瞪了一眼白貓,見它蔫蔫的地下頭一副認錯的小樣兒,她糾結的問題瞬間一掃而空,五官差不多快要擰在一起的難看表情也被擊垮。
須臾,她朝著門外看去,待見到欣屏緊倒騰兩條腿走來,她當下就將欣屏的舉動與昨晚上的事情聯想到一起,腦子裏尋思著,但也沒有忘記讓白貓將昏睡了翠屏弄到屋裏去。“馬上將她送回屋去。”
言畢,她轉身走到了廳內的主位上坐下,屁股還沒做熱乎呢,欣屏走進來,見麵行禮的姿勢明顯的敷衍,而看向安夕秀的目光也充斥著不友善,說話的語調更像是吃了槍藥,“欣屏見過大小姐。”
安夕秀抬眸瞥了一眼欣屏,對於她的態度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忍下了,畢竟打狗看主人的,沒有安夕樺在場,怎麼好舉棒子呢。“一大早就急匆匆的過來,所為何事呀?”
欣屏跟在安夕樺的身邊,盡管她脾氣屬性不是很溫柔的那一類,而她也沒少受打挨罵,可安夕樺脾氣好起來,對下人還是很不錯的,若是在安家小姐中做比較,她倒認為安夕樺比安夕秀好很多,至少她是什麼樣子,在眾人麵前依然是什麼樣子,不像安夕秀說一套做一套,表麵無害,實則心裏都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