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過程中,一邊坐著的安夕梅一口氣憋在心坎上,就恨不得將安夕樺這個小賤蹄子給收拾了:將她叫去,說什麼讓她給想一想法子對付安夕秀,沒想到她最終的目的是在試探她。不過就憑借這麼多年的了解,她那個簡單的腦袋瓜子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斟酌一番知道這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她對安夕秀便多了幾分的探究,更多了幾分的謹慎。
經曆了那個雨夜,她雖然成為了眾人眼中的殘花敗柳,可現在看來,反而是幫助她開了竅,性子也改變了不少。
她一邊品著茶一邊分析著,而一旁修剪指甲的安夕秀也沒有閑著,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掃視著前方,就算是不能將所有人的眼神表情都看清楚,但也能看個七大八。
安夕樺現在確認安夕梅不是塊好餅,一定會和她過不去,至於安夕茹和安夕柔,兩姐妹不參與爭奪之戰,也許是有自知之明,也許是暴雨前的寧靜,提防一下總是沒有壞處的。
至於安夕梅,一點點的時間也等不下去,竟然那麼快出手,估計她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了,如今安夕樺又算計了她,她的反擊應該比之前還要狠。
想到這兒,安夕秀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就閃現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白貓,如果這個時候有它在,就算是安夕梅弄個百鬼夜行又有何懼呢?
意識到自己所想的有些不太現實,安夕秀立刻轉移思緒,不讓她慢慢的陷進後悔的深潭裏。
一邊站著的翠屏見王婆子帶著人將柴二給押來了,她即刻彎下身子附在安夕秀的耳邊提醒,“小姐,人已經帶來了。”
安夕秀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柴二已經跪在了地上,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臉上的胡茬也冒出來,看著有些髒,至於衣服,自然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柴二,三小姐對於之前的事情已經不追究了,但是你,安家不會在用,一會兒收拾包袱,拿著這個月的月錢離開吧。”
別怪安夕秀做出來的決定太狠,而是一個隨時開口準備要咬她要她命的人,留不得。再者說,安夕梅能夠做出那麼殘忍那麼詭異的事情來,她心腸已經黑了,對於一個給了錢財卻沒有辦成事情的人,她會這麼好心的放過嗎?
柴二哪裏明白安夕秀心裏在尋思什麼,得知自己丟掉了這份工,他用眼角的餘光朝著婉屏看了去,本想著將事情全部都招出來將功補過,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她們的手中,他也隻能咬著牙什麼都不說,接受了這個結果。
等到柴二離開了,安夕秀站起身,一雙水眸掃視著站在那的奴婢奴才,同時,她拿著帕子在額頭上擦了擦,雖然擦汗的動作很平常,但是翠屏見了,她按照安夕秀之前的交代,趁著眾人都看向安夕秀時,她向後退著,然後大步跑開了。
“誰也不是天生的奴才丫頭命,但如今你們既然已經成為了安家的奴才奴婢,那就要安安分分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出現意外情況不要胡思亂猜,第一時間要叫人,要確保主子的安全,記住了嗎?”安夕秀成功吸引了眾人的視線,便像個領導一樣訓話。
“是,奴才/奴婢記住了。”一眾下人大聲應著,即便是心裏又不甘的,但麵子上卻做足了,讓安夕秀也挑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