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它將第一縷陽光揮灑在大地上,遠遠瞧著,就像是將大地上給鍍上了一層金邊。
“啊……”一聲輕哼響起。
安夕秀抬起手放到了後勃頸上,揉了幾下之後,輕哼聲才算是止住了。
脖子怎麼這麼疼啊?
難道昨晚上睡落枕了。
想法才冒出個頭來,她半眯著的眼睛突然睜大,緊接著就下了榻,趿拉著一雙鞋子在屋內就開始轉悠。
沒有找到君無邪和墨玉的身影,她長長籲出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在這裏,不然又要跳出來阻止了。
須臾,她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著,那樣子好愜意。
嗬嗬,找到了將身體還回去的辦法,還能去冥界重新投胎不再背負著重擔,隻要是在腦子裏想一想,這心情就覺得倍兒爽。
翠屏端著水盆從窗邊走過,見安夕秀一個勁兒的笑,她眉頭皺緊,想到了昨晚上做的夢。
夢中,小姐哭的慘兮兮的,並且還囑咐她盯緊安夕秀,也多長個心眼,別被安夕秀好心的外表給騙了。
當時在夢裏她還很肯定的對小姐說安夕秀的好話,現在看來,安夕秀一個人偷著樂,定有貓膩兒。
很偏執的想到這兒,翠屏看向安夕秀的目光多了幾分的厭惡,隨即走到門那,連敲門都給省了,推開門就往裏走。
屋內的安夕秀不知道翠屏心裏是怎麼想的,見她一進來,也沒計較她的沒規沒距,朝著她走過去,邊走邊說:“翠屏,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沒有找到道士,不管多好的消息,在翠屏這兒也不會有好心情聽。
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然後將擰濕的毛巾遞給安夕秀,悶聲悶氣的回應,沒有一定點的興趣可言:“是嗎?什麼好消息啊。”
怎麼了?
大早上的就沒有精神氣。
難道是因為擔心大小姐在成親之前還不能回來?
想到這一層,安夕秀嗬嗬的笑了幾聲,擦完臉之後將毛巾朝著架子上一扔,“翠屏啊,找道士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們就另尋他法。”
“小姐想到其他法子了嗎?”如果隻是說說而已,那還不如別給她希望呢。
安夕秀拿出外裝,一邊穿著,一邊很大聲的甩出三個字‘當然了’
翠屏一聽這話,眼睛瞬間閃亮了幾分,隨後就快步走到安夕秀的身邊,急切的問道:“是什麼辦法?”
安夕秀扒開抓在手臂上的翠屏的手,坐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遞給了她。
待翠屏接過去給她梳起了發,這才悠哉悠哉的說道:“死亡”
翠屏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稍後,她問:“這麼說就是,小姐你要死一次嗎?”
安夕秀抬起右手打了個很響亮的響指,“你很聰明哦,我就是這個意思。”片刻後,她的手指在梳妝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起來,口中嘀咕道:“不過我要選哪一種死法呢?”
上吊?
不行不行。
被麻繩勒住脖子窒息而忘,這死相太難看不說,這個過程也太痛苦了。
喝毒藥?
好像也不行。
不管是慢性的還是急性的,都會難受一陣呢,也不好受呀!
跳湖?
也行不通。
在安家,還沒等跳荷花池呢,保準就有下人衝過來營救。
去外邊吧,沒準碰著個好心人還就將她給救了。
到時候又要有謠言傳出來了。
哎呀……
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的,最終安夕秀決定出一個死法了。
雖然這個死法一開始會疼,但之後她就會發暈沒有任何的意識,死的也不是很痛苦。
翠屏見安夕秀認真的思量著怎麼死,她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
人家一開始就在想著將身子還回去的,是她和小姐懷揣小人之心了。
須臾,她雙腿彎曲跪在了地上,對著安夕秀磕了一個響頭,“奴婢替大小姐感謝安姑娘。”
她這樣做也並不是全為了安家大小姐,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
現在翠屏給她行這麼大的禮,實在是讓她……
安夕秀心裏有些過不去,她立刻彎下身去扶翠屏,不料這一次翠屏鐵了心的不起來,並且還要求她坐下來。
實在是拗不過翠屏,安夕秀便緊忙坐好,“我坐下了,有什麼話就快說,說完快點起來。”
“我知道安姑娘將身體還給小姐之後機會變成小姐那樣,孤孤單單的在陽間飄蕩。所以翠屏會遵守之前所講的,等安姑娘死後,翠屏就去給你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