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腳下不穩,摔倒要與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安夕秀一心想要解決掉這個麻煩,的確是忽略了當時的情況。
現在想一想,在安家的廢舊園子中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確實有疑點。
如果真是安鎮海在府中藏著的小嬌娘的話,地點上就不對。
可她在安家也算是居住了一段時間,除了何玉燕的事情,其餘的倒是沒有任何詭異的,所以這個花妖賽牡丹應該不是個壞角色的吧。
安夕秀腦子裏尋思著,嘴巴上也不慢,即刻就問了出來:“花妖會主動去害人嗎?”
“人都會害人,更何況是妖呢?”君無邪解釋:“其實花妖在眾妖中算是最和善的,不過在修煉成花仙的過程中失去了養分,花妖這才會去害人。”
聽了這些解釋,安夕秀算是明白一些。
因為安夕梅和婉屏被抓起來,以後再也不能提供花妖養分,所以張慧柔才會讓君無邪將香沁園給封起來。
但張慧柔那個時候已經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了,她是怎麼知道香沁園有花妖的呢?
還有上一次她不小心闖進去,花妖明明就有足夠的養分,那花妖為什麼非得抓著她要進屋呢?
麵對這兩個問題,君無邪笑說道:“得知安夕梅將皮子都埋到了香沁園,張慧柔去看過,花妖識破了她的身份,她也自然猜出了賽牡丹的身份,當時她們倆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為了安家的以後能夠太平沒有事端,張慧柔不得不先下手。
至於你那天無意間走進了香沁園被花妖拽住,那完全是因為你的特別,外加她長期一個人在那裏悶著沒有個說話的伴,所以就想和你聊聊而已,並不會害你,當然了,那時她所需要的養分很充足,還不至於去害人。”
這一番解釋聽完,安夕秀頓時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若是早一點將安夕梅給解決掉,那花妖指定得瘋啊。
而她傻乎乎的在主動送上門去,小命指定是保不住。
一邊的君無邪瞧著安夕秀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嗬嗬的就笑了起來,怎麼看都有一種在‘嘲笑安夕秀膽子小’的嫌疑:“秀兒,你的擔心多餘了,有我在,花妖那時候就算是要傷害你,也絕對不能成功。”
嗛,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可一到出大事的時候,他的速度就慢了很多拍。
她很清楚的記得,昨晚上胖鬼眼看就要衝進她的體內君無邪才出現的。
若是在晚那麼一下下,她就徹底玩完了。
“少扯吧你”安夕秀對著君無邪翻了個大白眼,“快走,我還得去瞧瞧客棧的老婆婆去沒去投胎呢。”
君無邪默默的跟在安夕秀的身後,稍後,他將懷中揣著的契約拿出來看了眼,立刻咧開嘴笑了。
字麵上寫的很清楚,他的要求安夕秀絕對沒有異議,並且絕對的服從。
可眼下的情況,已經顛倒過來了。
他無奈的晃了下腦袋,而後收起契約快步追了上去,並且趁著沒人攬住她的細腰,身形一閃就來到了安家秀園的園門口。
“秀兒,剛才你問起安家的事情我才想起來,袖珍小鈴鐺還在安家大小姐的手腕上,咱們得取回來,所以你去取鈴鐺,我去看老婆婆去冥界沒有,稍後我就過來找你。”
話音未落,君無邪快速退到了與安夕秀四尺遠的距離,身形一閃便消失了蹤影。而他之所以與安夕秀拉開距離,完全就是在防著安夕秀會抬起腳再一次狠踩他的尾巴。
分頭行動?
安夕秀覺得根本沒必要。
可君無邪已經走了,她就算是有意見也隻得悶在心裏,因為說出來沒有意義了。
她邁步走進了秀園,還未見到秀園的正主呢,安鎮海與張慧柔便從秀園的屋內走出來。
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安鎮海,就他那兩條眉毛都快要擰成了一條線了。
正準備迎上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呢,不曾想,張慧柔率先叫出了夕秀兩個字。
很快的,安鎮海也看了過來,他的目光和張慧柔沒有兩樣,除了驚訝,剩下的便是喜悅。
安夕秀沒有搞明白為何他們會露出既驚訝又欣喜的神色出來,故而問道:“安老爺,柔夫人,你們這是怎麼了?”
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安鎮海跨著大步走到了安夕秀的身前,一撩袍子曲膝便跪了下來,“夕秀姑娘,求你救救小女,一定要救救她。”
見此,安夕秀即刻彎下身去攙扶安鎮海,“安老爺,有事說事,你這樣做實在是折煞我啊。”
張慧柔幫著安夕秀將安鎮海給扶起來,也站在安夕秀這一邊一同勸說安鎮海,不過具體的意思卻是給安夕秀扣上了慈悲心善的大帽子,就算是安夕秀有心思不幫忙,此刻也不好一口回絕。
看著安鎮海與張慧柔完美的配合,安夕秀有些反感。
什麼事情都還沒有跟她說清楚就直接扣大帽子,就這種做法和強逼著她出手相助有什麼區別?
“安老爺,柔夫人,你們不必這麼誇我,還是將事情說一說,有我自己來判斷能不能幫上忙。”聲音不大不小,卻透著一種‘我有救或是不救’的權利,你們幹涉不得的警告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