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藍雨蝶的叫囂與警告,君無邪隻有一個想法在心裏生成。
那就是藍雨蝶最近一定在勤加修煉鬼術,她的本事加強了。
他冷眸盯著藍雨蝶,盡管看上去很無所謂,但深處卻充斥著戒備。
之前梁世超的事情安夕秀還記得很清楚,說實在的,她不想藍雨蝶也落得那麼個下場。
她拉拽了下君無邪的衣袖,“你不會將她給……給吃了吧。”
上一次讓安夕秀瞧的很真,雖然沒有對他大發脾氣,隻是嫌棄髒。
可這回,君無邪決定要避諱著安夕秀,畢竟事不過三,更何況她的接受能力並不強。
“她隻要不威脅到你的性命,我不會那麼做的。”
有了君無邪的保證,安夕秀揪著的心算是鬆開了。
她一定要努力渡化藍雨蝶,也會更加小心。
須臾,她正視藍雨蝶,說道:“白刃是你的兒子,你想陪著他的想法我理解,可他是人,與你接觸時間長了,沒有好結果的,為了他……”
懶得聽安夕秀的聲音,藍雨蝶右手彙集陰氣便對著她揮出,“我是刃兒的母親,我知道自己再做什麼,你不需要在這裏講廢話。”
一直都處於戒備狀態的君無邪見藍雨蝶出招,他長臂一勾將安夕秀給拽進懷中,緊接著就朝一邊躲開。
確定安夕秀安全,他伸出右手,頃刻間手指指甲便長到了三寸長,下一秒縱身躍起,撲向了藍雨蝶。
站在窗外的白啟軒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即便是心裏充滿了不解,但因為安夕秀的話,他也沒有想過進屋。
可他瞧見君無邪朝著自己的妻子撲去,而且手指上還有鋒銳的利器,他站不下去了。
張文生也為見到的一幕捏了把汗,可因為擔心白啟軒擅自進去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他立刻拽住了白啟軒,然後對著他猛勁兒的搖頭。
白啟軒瞪著一眼張文生,咬牙切齒的說:“他要傷害的人是我妻子,我不可能見到了還不管。”
話音未落,白啟軒抬起腳用力踩在了張文生一隻腳的腳麵上,在他因為疼痛而鬆手的空檔,他大步衝進了屋內。
屋裏,藍雨蝶本想著使出新本事對付君無邪,殺死安夕秀,可聽到白啟軒的聲音後,她立刻改變了主意。
一個故意不閃,她的左肩被抓傷,衣服破裂,猩紅的血道子猶如五條蟲子趴在她的肩上。
她朝著邊上蹭,直到湊近了白啟軒的身邊,她身子一倒就靠在了對方的懷裏,“相公……有刺客,有刺客啊。”
因為君無邪對白啟軒使用了妖術,故而藍雨蝶說了什麼,他是一個音都聽不到。
“彩蝶,你……你說的什麼?”他緊蹙眉頭,一手架著藍雨蝶,另一隻手還掏了掏耳朵。
藍雨蝶見此,當下就明白了。
難怪白啟軒會說出那麼一句話,原來他不是碰巧,而是一直瞧著。
這麼說安夕秀和君無邪已經告知他藍彩蝶被鬼上身。至於他為何聽不到聲音,想必這是君無邪做的手腳。
不過此刻,她倒是感謝他們,畢竟白啟軒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刃兒在丞相府,就依然是個備受關心與嗬護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