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了會兒,男人又緩緩的低下了腦袋。
安夕秀瞧著這樣的他,總感覺哪裏出了錯。
幽暗深邃的眼睛的確不少見,可像這個男人一樣流露出冰冷的目光就少見的很了。
他與這裏根本就不搭邊,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
找不到答案,安夕秀索性就不想了。
她蹲下了身子,雙臂抱著大腿,歪著腦袋瞅著他,說道:“誒,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兒?”
想過嗎?
答案隻有一個字——想。
可他想了無數次,最後還不是在這個地方。
麵對男人的沉默,安夕秀咳嗽了一聲,繼續說:“回答我啊,如果你說想,我也許可以幫你離開這兒。”
這話一出口,男人的身子明顯怔了下,可他接下來沒有任何的舉動。
他就像是雕像一般坐在那裏,低著腦袋不說話,而周圍發生的一切,他沒興趣,眼前蹲著的安夕秀,他更沒心思去理會。
男人越是這樣,安夕秀就越覺得他身上有故事,絕非他表現出來的這麼無所謂。
“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帶走你卻易如反掌。”這說的可不是大話,畢竟她身邊的君無邪可不是個孬貨,本事大著嘞。
男人就像是沒有聽到安夕秀的話,繼續保持著沉默,身子更是動都沒動一下。
說了三遍話都沒有得到回應,安夕秀不得不朝著‘他是啞巴’這方麵想。
就在她準備繼續嘮叨時,遠處的君無邪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尋個男人演場戲,可不至於抓著一個人不放吧!
他不願意,那就找別人唄。
他將安夕秀給拽起來,“秀兒,不願意就找其他人,別做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勢,行不?”
安夕秀抬手指向男人,很堅定的回應說:“其他人我不選,我就選擇他。”
倔強脾氣使出來,君無邪對坐在那的男人便有了幾分的不滿。
以為在乞丐漢堆裏找人會很快,並且還能在處理完事情後讓安夕秀快速抽出身來,與合作人沒啥牽扯。
但現在看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安夕秀見君無邪隻是看著男人不講話,她一著急就推了下他,催促道:“我選好人了,你倒是幫我說說話,然後讓他跟著咱們走啊。”
“秀兒,非他不可?”
安夕秀很用力的點了頭,“對”
君無邪就算是百萬個不願意,在安夕秀做出回答之後,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
他蹲下來,伸出手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下,“兄弟,在家靠爹娘,出門在外就靠朋友,現在我們有一事兒相求,你就幫個忙,跟我們走一趟。”
“……”
沒有得到回應,安夕秀還在一邊使勁兒甩眼色。
君無邪這心裏就像是被貓爪子給撓著似得,難受的緊兒。
可為了安夕秀,他強壓著要狠踹對方的衝動,繼續嘚啵嘚啵嘚。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君無邪的耐性徹底被磨平了。
他二話不說將男人給拽起來,“你不說話就是默認就是同意,那現在就跟我們走吧。”
看著這一幕,安夕秀忍不住嘴角泛起了抽抽。
這樣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