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開把,車王。”傑克說,在這以前,除了萊恩以外,他從沒有把任何人稱呼為“車王”。
“切,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小子居高臨下的說,“我知道的,就至少有兩個人能做到,你信不信?”
“既然你這麼說,我肯定相信。”
“別扯淡了,黃毛。”那小子說,“你他媽聽著。咱們再繼續開。距離目的地也就一天的路程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開出去多遠。15分忠厚,那小子的蘭博基尼跑車不得不停了下來,這時距離它的出發點雲南昆明才過了1600多公裏,或者可能在多一點。
“真他媽不敢相信,”那小子書,“操!真******不敢相信。”
他猛地打開車門,跳了出去,左手還攥著那隻白色的瓶子,裏麵隻剩下五分之一的酒。
“滾開,別當我的道,”那小子跳著腳吼道。靴子的奇怪形狀跟鞋跟產生了一股小小的力量,酒在瓶子裏發生了輕微的地震,晃來晃去。“別擋道,******,你們這些死人,滾回******自己的墓地裏麵去。”
酒瓶脫手而出,翻著跟頭,琥珀色的泡沫四處飛濺。瓶子撞在一輛豐田汽車的側麵,摔得粉碎。那小子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喘著粗氣,腳下有點站立不穩。
這次,問題可不像是四車相撞的連環車禍那麼簡單。這回純粹是交通問題,一條大約十米多寬的,長滿了綠草的中央隔離帶,隔開了往東行駛的單行道和往西行駛的單行道。本來,那小子可以駕駛著蘭博基尼從高速公路的這一側飛到另一側去,可惜兩條大道上的情況沒什麼區別;4條單行道擠得水泄不通,車輛與車輛摩擦接踵,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讓公路完全處於癱瘓的狀態。
幾個司機甚至把車開上了崎嶇不平的中央隔離帶,在那兒,汽車歪七扭八的掛在隔離帶上。傑克從車上鑽了出啦,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汽車的墳墓,堆著被撞壞的,七零八落的汽車零件。似乎黑血病毒就像是一股瘋狂的源泉,讓所有的司機都受到了感染,讓他們決心在這京石高速路上展開一場毀滅性的的死亡賽車。
那小子穿著高跟靴子的腳,大踏步地回到車裏,一縷頭發從他金鉤在腦袋上的帽子裏鑽了出來。他的臉看起來像是神話中的怪物,扭作一團,怒火燒得從他兩眼凸出,“******,我是不會離開我的車的,”他說,“聽見沒有,我他媽絕對不會離開的。黃毛,你過去看看,這該死的車禍到哪是個頭?真******,我們不能走回頭路,咱們已經翻了大半個山了,不能就此回去。如果前麵隻是些小破車,我才不會理會它們呢,這些******狗娘養的車,我要跳過它們,把它們全部推下懸崖。我一定能做到的,你最好相信我,知道嗎?黃毛,現在快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