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解釋後,秦小冬才得知顧善雍口中的孫女,正是顧廣坤唯一的女兒,顧飛雪。同時,也是老顧家唯一的女孩兒。
“顧爺爺,您放心,我絕對會把飛雪完整無缺的帶回來的。”秦小冬認真道。
“麻煩秦先生了。還煩勞秦先生竭盡所能,留住幫助飛雪之人。”顧廣坤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言語異常冰冷。
秦小冬皺眉道:“廣坤叔,如果留不住呢?”
顧廣坤微笑道:“放虎歸山,留下禍根;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不想讓我女兒再次麵對這種事情。身為一個父親,我有權力和義務,將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
顧善雍皺眉道:“廣坤,不可以亂來。”
顧廣坤笑嗬嗬的道:“父親,對方若是因為找秦先生有正事,即便是拿飛雪當做籌碼,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對方若是想用飛雪要挾秦先生,或者想對秦先生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李延峰微微一怔,上上下下的打量顧廣坤一番,才開口道:“俗話說真人不露相。沒想到顧賢侄也是‘武門’之人。”
顧廣坤開口道:“李爺爺謬讚了。俗話說,窮文富武。我隻不過是借助家境,才有了今天。武門的規矩我清楚,也不會逾越。”
“現如今,遵守規矩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李延峰笑了幾聲,又補充道:“尤其是家族顯赫的年輕人。”
武門?
那是什麼地方?亦或者,什麼協會?
秦小冬皺著眉頭沉吟半響,也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將顧飛雪救出來,而不是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眾人又閑聊了幾句,秦小冬才發現顧廣乾和顧廣坤有些心不在焉;顧善雍雖然老成持重,可也麵露擔憂;秦小冬隨便找了個理由,要了一間客房,便準備休息。
可誰知還沒來得急將門子反鎖,張勢便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心煩意亂道:“姐夫,我得睡一覺,晚上和您一起過去。”說完,便將自己丟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秦小冬也需要一位稱職的司機,笑著應了一聲,也開始午休。晚上還有大事,極有可能會麵對一場惡戰,應該養精蓄銳。
吃過晚飯,秦小冬又看了看時間,便開口道:“張勢,我們走吧。”
“等等。”陳世澤忽然喊了一聲,正色道:“秦先生,我和您過去吧。我是外來人,更是‘武門’中人,和顧家也沒有關係,對方應該不會起疑。”
顧廣坤皺眉道:“你真是武門中人?”
陳世澤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隨著蒸汽的出現,濃鬱的酒香味兒也飄滿了餐廳。“我修煉的是‘烈焰金剛掌’。顧先生應該清楚,這門兒功夫最講究隱藏氣息。”陳世澤開口道。
李延峰笑嗬嗬的說道:“廣坤賢侄,世澤的實力雖然不及你我,可足以應付一切突發事件。假若小冬遇到危險,他也能及時幫忙。”
顧廣坤點點頭,便答應下來。
“張勢,你安心留在這裏。”秦小冬囑咐了一聲,便拔腿向外走去。陳世澤拱拱手,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顧善雍,李延峰,顧廣乾,顧廣坤和張勢這才急忙起身相送。
棗林市的亂葬崗,並不是真正的亂葬崗,而是一片小樹林;早些年在這裏發現了一些失蹤人口的屍體,才因而得名。在棗林市市民的眼中,這地方陰森,恐怖,處處透著邪異;即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願意過來,更別提夜晚了。
陳世澤的駕駛技術很好,當車子停下之後,秦小冬才發現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丙丁離火隨心所動,秦小冬借助丙丁離火,也清楚的將周圍的景象一覽無遺。
秦小冬環顧四周,確定沒有異常之後,便踩著穩健的步伐向前走去。跟在他身後的陳世澤緊張戒備,生怕出現任何異常。同時,也好奇的打量著秦小冬背影。
這年輕人身上沒有任何‘武門’眾人的氣息,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如此強大的自信?
“秦小冬,你很守時。”秦小冬走入小樹林不久,耳邊便傳來了古怪的笑聲。這聲音極其空曠,就好似置身山穀大吼時聽到的回音一般。
“我按時赴約,麻煩將顧飛雪放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盡管和我談。”秦小冬駐足之後,才朗聲回應。
“秦小冬,我想要你的命!”恍若回音一般的聲音中充滿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