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趕緊起來,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小冬衝過去便將女孩拉了起來。這女孩兒不是靠山屯的人,秦小冬也沒見過。
“我娘不行了。”女孩兒哭的梨花帶雨,已經亂了方寸。
秦小冬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才急忙道:“你是哪個村的?你叫什麼名字。你娘在哪裏呢?”
女孩兒哭腔道:“我是大桃基村的,我叫張媛媛。我娘在家裏呢。”
“走,叔跟你回家。”秦小冬說完便抱起張媛媛,將她放在了電動三輪車上,頭也不回的喊道:“杏兒,我去大桃基村給人看病去,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方杏兒雖然知道人命關天,不容耽誤,可還是不忘提醒秦小冬路上慢點。
大桃基村在靠山屯的南邊,距離三公裏左右。沿途所經道路都是土路,算不上好,也算不得破。早些年,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有桃樹。不過隨著利潤越來越少,村民也就逐漸放棄了這個營生,又重新將心思放在了種田上。村子裏那些桃樹,也陸陸續續的被挖下來,變成了做飯的柴火。
秦小冬心中有事,一路上都將電動三輪車騎的飛快。坐在後車廂裏的張媛媛牢牢的握著扶手,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一路無事,二十多分鍾以後,電動三輪車駛入了大桃基村。
秦小冬又找張媛媛問清楚家的位置,便飛快發動了電動三輪車。
可誰知剛剛來到這裏,便看到問外站著兩位臉色不善的青年。
秦小冬還沒來得及好奇,坐在三輪車廂裏的張媛媛便抓住了秦小冬的衣服,怯怯道:“小冬叔叔,我害怕。”
“沒事。叔叔外這裏,誰也傷不到你。”秦小冬說完,便將電動三輪車放到了一旁,才將抱了下來,徑直朝著張媛媛的家中走去。
“媽了巴子的,誰他嗎的讓你進去的?”秦小冬還沒走進去,右邊那位留著碎發的青年便站起來推了秦小冬一把。
左邊那位留著圓寸頭,脖子裏掛著一串星月菩提的青年張口便是一通汙言穢語:“媛媛,這小子是幹嘛的?是不是你娘偷的野漢子!怪不得她不喜歡我們大哥,原來是喜歡這種小白臉呀!”說完,就要拍秦小冬的臉。
“滾蛋!”早已麵若寒霜的秦小冬抬腿便是一腳。巨大的力量讓這位圓寸頭青年慘叫一聲,便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旁邊那位碎發青年的拳頭還沒砸在秦小冬的臉上,嘴中的叫罵聲還沒有說完,便挨了秦小冬一個大嘴巴,腦袋也撞在了身後的院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兩位無業遊民從開始到挨揍,都沒有想明白:這位小白臉為何如此厲害?
“白英龍,你要是再敢過來,信不信我馬上就把這剪子捅心髒裏!”秦小冬剛剛走進院子,臥室裏便響起了聲嘶力竭的吼叫聲。
“任潔,我看得起你才跟你好說好商量。你要是還不知道好歹,就怪我用強了。”白英龍的聲音中也充滿了不善。
秦小冬沒做任何停留,便徑直走進了堂屋,也看到了一位三角眼,鷹鉤鼻,卷毛發的男人。他三十多歲,五大三粗的身軀,配合這副嘴臉,顯得異常猥瑣。
“滾出去。”秦小冬還沒等他說話,便是一記嗬罵。
白英龍愣了一下,才跳著腳吼道:“你她碼的算什麼東西?我敢這樣跟老子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個狗兒的。”
秦小冬懶得跟他廢話,衝過去便是兩個大嘴巴。還沒等白英龍說話,便捏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直接甩到了門外。
白英龍被摔的七葷八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娘,娘,我回來了,我給您把小冬叔叔找來了。”張媛媛掙脫了秦小冬的胳膊,便疾步跑進了臥室。
秦小冬這才說道:“任潔嫂子,方便進去嗎?”
“媛媛好棒,真厲害。秦大夫,您進來吧。”任潔聽到秦小冬的聲音,也鬆了一口氣。
秦小冬走進臥室,才發現任潔麵如金紙,呼吸長短不一。雖然是炎熱的夏季,可嬌軀卻瑟瑟發抖,嘴唇也是黑青色的。
她也就三十多歲,穿著最普通的襯衫和褂子。隻不過這衣服明顯是幾年前買的,穿在身上顯得有些肥肥大大。那張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瘦的幾乎能看到顴骨的臉,因為生病的緣故,格外讓人生憐。
任潔開口道:“秦大夫,咳咳咳,麻煩您了。我……”
秦小冬急忙說道:“任潔嫂子,有什麼事等病好了再說。您先少說話,我給您把把脈。”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捏住了任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