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冬都想給方父和方母的安排點個讚。
這樣一來,方杏兒就能順理成章的搬過去居住了;村裏人都知道倆人的關係,也不會偷偷嚼舌根;至於父母那邊,他們才高興還來不及呢,絕對不會反對。
方父和方母看到秦小冬答應的幹脆利索,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唯一覺得不快樂的就是方杏兒了。她現在是又羞又臊。這是什麼嘛,自己才是當事人好伐,為什麼不詢問一下自己的感受呢。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父母詢問,她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稀裏糊塗的,這件事便被定了下來。
秦小冬離開方杏兒家中的時候,方父方占奎親自把他送出門的。“小冬,杏兒就交給你了。你叔這輩子就她一個閨女,你可不能欺負她。”方父方占奎嚴肅道。
秦小冬重重的點點頭,認真道:“叔,我絕對會對杏兒好的。”
“叔信得過你!”方父方占奎重重的拍了拍秦小冬的肩膀,才倒背著手回家去了。今天中午他喝了不少,得去睡個午覺。
秦小冬沒有回家,徑直去了兔子山農場。
坐在堂屋裏看著電視,打著盹兒的張勢伸了伸手,表示打過了招呼。
這家夥今天很反常!
秦小冬笑道:“怎麼這麼沒精神?如果真困了,就去屋裏睡。”
“姐夫,我病了。”張勢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原本那雙靈動的眼睛裏盡是呆滯,給人一種看破紅塵,好似隨時都能出家為僧的錯覺。
“你怎麼了?”秦小冬說著捏住張勢的手腕,認真的檢查過後,才疑惑道:“你的身體很健康,壯的和小牛一樣,什麼病都沒有。”
“可是我對什麼都沒有樂趣,看到什麼都沒有動力。”張勢死氣沉沉的說道。
時林從診病室裏跑出來,取笑道:“你小子吃喝不愁,衣食無憂,還需要毛的動力呀!小夥子,站起來,我們出去嗨!”
“嗨個毛線啊!”張勢隨口反駁了一句,才病懨懨的說道:“姐夫,我說不定哪天就要死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姐,要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嘖,那個神醫一身債呀!”時林陰陽怪氣的說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呀;秦小冬這家夥泡妞有一套呀!
“滾蛋!”秦小冬瞪了時林一眼,沉吟半響才說道:“張勢,你回家住一段時間吧?”
張勢不樂意了,咕噥道:“你想趕我走?姐夫,沒你這樣幹的呀!我剛病,你就把我拋棄了。你等著,我要給叔叔和嬸子告狀去,讓他們修理你。”說完,就要站起來。
“兄弟,你正常點。”時林說著拿出一支煙遞給張勢,幫他點燃後才說道:“冬哥怎麼會趕你走呢。”
張勢點頭說道:“有道理,他好歹也是我姐夫。”
“對呀!”時林拍著桌子讚了一聲,笑眯眯的說道:“就算趕你走,也不能說的這麼直接呀。多少都得委婉一點不是?”
“你敢耍我!”張勢大怒,伸手就要打時林。
時林急忙跑開,笑哈哈的道:“我去,你小子怎麼這麼不禁逗呢。”
秦小冬拽住張勢,才說道:“生活需要樂趣,也需要激情;你本來就是在城裏長大的,或許山村的生活方式真的不適合你。這樣吧,你回去住一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過段時間再回來。至於樓房那邊,我幫你看著。”
“還是算了吧。”張勢長歎一聲,嘀咕道:“我踏馬把袁家人都得罪死了。袁勝旺那狗兒的睚眥必報,被他看見,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原來病根兒在這裏。
秦小冬笑道:“那你去南泉縣。思雨的哥哥在那裏,輝哥的藥房也在那裏。他們都是本地人,肯定知道哪裏好玩。”
張勢兩手一攤,苦兮兮的說道:“可是我想回棗林市。”
時林順勢接下了話茬兒:“那裏有你看上的姑娘?”
“對呀!”張勢說完才發現上了當了,登時便怒道:“什麼叫我看上的姑娘?那裏有燈紅酒綠,那裏有朝九晚五,那裏人生地熟。”
時林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耗子扛槍窩裏橫!”
“我踏馬要弄死你!”張勢撲上去就要打時林,還大聲埋怨道:“姐夫,你從哪裏找了一個這麼差勁的保鏢!禍從口出啊有木有,你不怕他給你惹麻煩呀!”
秦小冬伸手將張勢拽了回來,又狠狠的瞪了時林一眼,不悅道:“時林,管好你的嘴。張勢的親戚來了,這幾天不舒服,你別逗他了。”
“哈哈哈哈,好,冬哥,我記住了。”時林笑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