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輛白色的小卡車駛入了村口。卡車剛剛停下,便響起了瘋狂的狗吠聲。一位大腦袋油光呈亮,脖子裏掛著拇指粗的金鏈子,活脫脫的一副暴發戶形象的肥胖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這就是栗子鎮最大的狗販子,樊虎。因為認識三教九流,又頗會辦事,因此小有名氣。
大鯊魚二話不說便迎了上去,喊道:“虎哥,這邊走。”
“大鯊魚,你怎麼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哎喲,強哥好!您怎麼也來了?這是挖坑做什麼?你要給這裏投資了?”狗販子樊豹說著便遞過幾支軟中華,還幫白雲強點燃。
白雲強笑道:“虎子,這可不是我的生意,是小冬的買賣。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小冬,這位是樊虎,這些狗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大鯊魚也說道:“冬哥,這些狗有問題都算虎哥的,您別和他客氣。”
樊虎也是心思縝密之人,看到白雲強客客氣氣,大鯊魚喊哥是也沒有任何扭捏,就知道遇到了大人物。登時便收起了嬉笑,正色道:“冬哥,這些狗您覺得不好就直接說,我馬上讓人換一批。”
“好!”秦小冬笑著應了一聲,才說道:“不過我相信虎哥的眼光。這些狗的叫聲響亮,肯定沒有問題的。大鯊魚,你跟虎哥把狗安置一下,談好價格給我說一聲就行了。”
大鯊魚應了一聲,便拽著狗販子樊虎離開了。
時林眼珠子一轉,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還詢問潛水設備在那裏,等下要去大水坑裏檢查工作,看看那些人有沒有偷懶。
滿臉好奇的樊虎詢問了幾句,幾個人便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有了共同話題,找到了樂子,都恨不得馬上就把魏通那些人收拾一番。這幾位的動機也很簡單,他們惹到了秦小冬。
當天夜裏,樊虎也沒有離開,而是和白雲強,大鯊魚跑到了一位農戶家裏住著去了。
他們不惹是生非,秦小冬也懶得管他們。
翌日。
趙三才吃過早飯便駕車離開了,公司裏還有很多的事情,他不能長期呆在這裏。臨行前,趙三才又囑咐了秦小冬一番,讓他看好趙俊鵬,多多教給他一些東西。
王父王正浩和王母呂秀芳親自將他送到村外,當車子遠去之後,才回到了村裏。
秦小冬並沒有著急回去,小王莊的鱷魚龜養殖池還沒有修繕妥當。再加上有魏通等人搗亂,她也害怕趙俊鵬處理不妥,惹起糾紛。
時林這個期間回去了一趟,給秦小冬和趙思雨帶來了幾套換洗的衣服。
秦小冬原本想要自己洗,可趙思雨卻死抓著不放,還說沒有大男人洗衣服的道理。甚至,連貼身穿的都拿走了。
這天下午,秦小冬閑來沒事,便坐在樹蔭下的凳子上和白雲強閑聊;站在他身後的時林故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頑童從這裏路過時,都不敢大聲說話。
這是秦小冬故意安排的,他需要營造一個‘不好惹’的形象。為的就是對付丁玉才這個出爾反爾,貪得無厭的小人。
從這裏路過的張大錘看到的模樣,便忍不住打趣道:“秦老板,丁玉才那孫子還沒來呢,你犯不著讓人擺場麵。”
這家夥四肢發達,可頭腦一點都不簡單!
秦小冬笑道:“大錘叔,我可沒有針對誰。”
張大錘兩眼一翻,笑道:“得了吧,現在整個小王莊的人都知道你好說話。丁玉才也知道,可就是想不通為什麼你會針對他。”
“大錘叔,抽支煙。”白雲強說著便遞過一支軟中華,還幫忙點燃。
秦小冬這才問道:“大錘叔,你們村的人為什麼都那麼怕丁玉才?”
“這個……”張大錘撓撓頭,才咒罵道:“這孫子不是人,經常用下三濫的手段。前年我惹到了他,家裏一畝地的麥子都被噴上了百草枯。狗日的,全村人都知道是他讓魏通他們幹的,可是沒有證據。”
“你們就沒換個村長的想法?”秦小冬好奇道。
張大錘正色道:“當然有了。可是誰敢提呀?魏通他們幾個就跟瘋狗一樣,整天四處亂竄,搞得大家做農活的時候都不敢大聲說話。”
秦小冬正準備詳細詢問一下時,趙思雨拽著張香靜跑了過來,大聲道:“小冬,香靜把手掌砸腫了,你趕緊給她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