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冬咧嘴一笑,也不忘道謝;至於袁勝旺,早就將他忽略了。秦小冬沒心情和這位目中無人,欺軟怕硬的二世祖鬥氣。
袁振霆和秦小冬閑聊幾句,便起身告辭了。臨行前,還詢問了診金的問題;當聽說這6天的湯藥隻需要305元之後,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雖說他早就得知秦小冬的診金極低,可卻沒想到能低到這個程度;更何況手腕的傷勢還是陳年老傷,陰天下雨時就會疼痛。
“小冬,袁振霆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胡德康看著袁振霆和袁勝旺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
秦小冬笑嗬嗬的說道:“我知道。不過無所謂,這也不重要。袁振霆不發話,袁家的人鬧不出什麼風浪。單單一個袁明磊和一個袁勝旺,加起來都不夠我打的。”
胡德康點點頭,又囑咐道:“那你也得小心點。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你呢。你要是倒下了,這些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秦小冬笑道:“也包括顧老嗎?”
胡德康一本正經的說道:“商人逐利,誰也不知道未來。”
也有道理。
秦小冬點點頭,又和胡德康閑聊了幾句,便準備去轉轉,找村長李連順詢問一下袁振霆和袁明磊最近的動向。可誰知還沒有離開,女兒張媛媛便飛快的跑了過來,大聲呼喊道:“爹,抱抱,我想你啦。”
秦小冬疾走了兩步,將張媛媛舉了起來,笑嗬嗬的說道:“媛媛,最近回家沒有?有沒有去看你娘?”
自從張媛媛來到兔子山農場以後,體重比原來重了許多,也白了許多。現在的條件今非昔比,眾人也知道他是秦小冬的女兒,舍不得讓她曬著,做半點的累活。
不過小丫頭十分聰穎,也從未恃寵而驕,依舊如同剛來時一般;天氣不熱時便去地裏幫忙,熱了便跑到大楊樹下麵玩耍。
“我前幾天回家了,杏兒姨昨天晚上給我娘打的電話,說爹回來,我就來啦。”張媛媛按著秦小冬的肩膀,臉上堆滿了笑容。
秦小冬問道:“誰把你送來的?你娘呢?”
“我娘給大猛叔叔送水豆腐去啦,我先過來看看爹,我娘等下就過來。”張媛媛喜滋滋的說道。她很喜歡粘著秦小冬,有她沒有享受到的安全感。
“那讓你娘今天中午留在這裏吃飯。”秦小冬刮了刮他的鼻子,便開始詢問張媛媛最近有沒有聽話;有沒有和楊玉峰,包玉秀鬧矛盾雲雲。
這都是村裏的長輩經常詢問的事情,孩子們的童年雖然簡單,可必須關心。
張媛媛逐一回答,還說最近治療猴少了,母親任潔的收入也少了許多;不過她輕巧了許多,家裏借的錢也還完了。
“媛媛真懂事,你娘肯定高興。”秦小冬笑道。
“小冬,你就別誇她了。要不然,這小丫頭又和我提條件了。”秦小冬還沒來得及說話,任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幾日沒見,任潔的變化也挺大的。原本清瘦的她,現如今體態妖嬈,有些蒼白的臉也因為營養豐富而富有光澤;尤其是那雙眼睛,異常的靈動。
“什麼條件?”秦小冬好奇道。
“啊?”任潔驚呼一聲,才忙不迭的說道:“沒什麼。小孩子隨口一說,我也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說話的時候,任潔的俏臉上便掛滿了紅霞,脖子上也是如此。
這女人就這樣,一旦有害羞的事情,就會俏臉,脖頸如同一色。
“爹,你什麼時候去我家和我娘一起睡?”秦小冬正準備繞過這個話題時,張媛媛忽的開口了。
我去!
秦小冬都愣了。
“媛媛,你在亂說我可打你了。”任潔沉喝一聲,臉色也變得極其不自然。
“你還說?”任潔怒聲道。
“是你說的想我爹了。”張媛媛滿臉委屈,實在搞不懂母親為何如此惱怒。
秦小冬撓撓頭,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請問,這裏是秦小冬家嗎?秦小冬在哪裏,我想找你詢問一些事情。”秦小冬正發愁時,略顯沙啞的女聲傳來。扭過頭,便看到一位杵著拐杖,頭發花白的老婦快步朝這邊走來。
這人的步履雖慢,可卻十分穩健。
古武者?
秦小冬微微一怔,才滿心疑惑的迎了上去,恭敬道:“奶奶,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認識這個人嗎?”老婦說話之間,從兜裏拿出一張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