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山農場裏忽然住下了一位素未謀麵的老太太。
這個消息好像長了翅膀一樣,天還沒黑就傳遍了整個靠山屯。
不過大家都是好奇罷了,並沒有登門詢問;秦小冬現在生意做的大,接觸的人也是三教九流,來位陌生人再也平常不過了。
傍晚。
胡德康剛剛將給袁振霆熬製好的湯藥放進玻璃瓶子,趾高氣昂的袁勝旺便來到了兔子山農場。同時,還帶來了秦小冬所要的診金。
“400,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你的小費。”袁明磊牛氣哄哄的說道。他自從被秦小冬打了之後,就特別看不慣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轉什麼深沉!
瞧瞧你袁家大少,趾高氣昂,意氣風發,這才是翩翩少年!
不就是有點農村的狗屁秘方嘛,裝什麼大尾巴狼。
胡德康看不下去了,怒道:“你怎麼說話呢?”
“老胡,不要和小朋友一般見識。這孩子還沒長大,自然調皮一些,沒家長看著很容易犯錯誤的。”秦小冬笑眯眯的說道。
袁勝旺勃然大怒:“秦小冬,你怎麼說話呢?要不是看在我爺爺的麵兒,我……”
“你肯定會把我這裏砸了對不對?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秦小冬眉毛一挑,拿起一百塊錢丟在了袁明磊的身上。“那五塊錢不要了,你拿去買糖好了。”秦小冬說道。
“你……”
袁明磊恨恨的哼了一聲,一把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瓶,氣衝衝的離開了。
“哈哈,小冬,還是你厲害呀。整個棗林地區,能把袁家大少擠兌成這樣的可是屈指可數呀!”胡德康肆無忌憚的笑聲在診病室內回蕩。
若是放在從前,他絕對不敢和袁明磊叫板;可是現如今不一樣了。胡德康自從接觸了中醫後,反而變得豁達起來,對往日追求的名利也不屑一顧。
即便是家財萬貫又能如何?
重病纏身,還不是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秦小冬說道:“人的名,樹的影,這些所謂的貴族門閥,都是被慣壞了的家夥;如果不給他們養這個習慣,他們哪裏會這麼不懂禮數。”
胡德康怔怔的看著秦小冬,讚歎道:“小冬,你現在說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我怎麼沒覺得?”秦小冬疑惑道。
胡德康笑道:“那是你沒有發現。對了,你打算怎麼安排袁振霆和袁勝旺?”
“隨便他們折騰,隻要不鬧事,我才懶得理他們。”秦小冬現在不想思考這些事情。師娘舒清涵的到來,讓他心亂如麻。
胡德康聳聳肩,便拿起筆記請教這幾天遇到的難題。
秦小冬不厭其煩的給他解釋著各種疑惑。
夜幕降臨。
秦父和秦母急匆匆的跑進了兔子山農場,推開了別墅的門子。“小冬,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知道給我們說一聲。”秦父秦衛國臉色如冰,眼中滿是怒火。
秦母趙慧敏也生氣道:“小冬,你現在主意越來越大了。老嬸子,小冬哪裏做的不對,您可別介意。他心不壞,隻是經曆的事情還少,辦事沒有分寸。”
前一句話是對秦小冬說的,後一句話則是對舒清涵說的。
“老嬸子,我們倆也是剛剛聽說這件事,要不然早就過來了。”秦父秦衛國也急忙解釋道。
舒清涵微笑道:“你們就是小冬的父母吧?小冬挺好的,對待我也挺好。天翔能有他這樣的傳人,我也很高興。”
秦父和秦母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又是一陣噓寒問暖。不過多半都是圍繞著舒清涵的身體的而展開的,並沒有胡亂詢問。
舒清涵早就知道秦小冬的父母都是典型的農村人,憨厚且純樸。
三人閑聊了一陣,秦父和秦母便提出了告辭,還讓舒清涵早些休息;如果又什麼需要,盡管吩咐秦小冬去辦,不好見外。
秦小冬將父母送出門的時候,自然也少不了一通數落。
“這種事兒你怎麼能不給我們說?要不是張勢告訴我們,我們還蒙在鼓裏呢。”秦母趙慧敏不滿道。
秦父秦衛國板著臉,氣呼呼的說道:“尊師重道,知道是啥意思不?那是你師娘,你師父的媳婦;你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秦小冬知道父母都在氣頭兒上,也沒有頂嘴。
秦父和秦母發了一通脾氣,看到秦小冬一直都在虛心聽教,才勉為其難的放過了他;同時,還叮囑他今天晚上不要鎖客廳的門子,明天一早兒他們過來準備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