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時林追上來。
“我現在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好舒服幾天。”秦小冬一副毫無追求的樣子,更沒有詢問時林的意思。在他看來,在家裏好好休息幾天比什麼都重要。
“我還非告訴你不可!”時林脾氣也上來了,喋喋不休的說道:“你不是不聽嗎?那我就得把這件事說出來。”
“隨便。”秦小冬毫不在意的聳聳肩,便將楊玉峰放在了地上,拿著細網開始撈鯽魚。楊玉峰提著竹籃子,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秦小冬手裏的杆子。
時林說道:“壞消息是小醜傭兵團的人昨天晚上已經抵達棗林市了,已經入駐了柳家,柳正宇昨天晚上還親自接待了他們。”
秦小冬很隨意的說道:“好消息是什麼?”
“燕玲瓏住院了,至於到底是什麼病我就不知道了。燕家的人保密消息做的很好,根本打聽不到。”時林聳聳肩說道。
秦小冬眼前一亮,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造化煤髓必定是囊中之物了。
時林看到秦小冬嘴角撇起,邀功似的說道:“冬哥,這個消息不錯吧?”
“不錯。”秦小冬讚了一聲,才說道:“時林,你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強了。我決定從明年開始,正式給你發工資。”
噗……
時林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怒氣衝衝的說道:“我這麼兢兢業業,你明年給我發工資?冬哥,你對得起我做的這些事情嗎?”
秦小冬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是連這些都做不好,那你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時林長歎一聲,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了。
秦小冬撈了三條鯽魚,楊玉峰便直說夠了,丟下一聲‘謝謝’,便拎著竹籃子跑走了。這家夥雖然調皮搗蛋,可還是很孝順的。
送走楊玉峰,秦小冬便在兔子山農場按部就班的檢查起來。時林看到秦小冬根本沒有外出的意思,狐疑道:“冬哥,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秦小冬眉毛一挑,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燕玲瓏的病很奇怪,棗林市醫院絕對沒有救治的辦法。
至於神出鬼沒,行事詭譎的鬼醫門,秦小冬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們搞一些歪門邪道的很是在行,可對於治病救人還差一點。
時林也不知道秦小冬到底打什麼主意,跟著他在兔子山農場溜達了一圈,打著哈欠說道:“冬哥,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
秦小冬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還能順便去農田看看。秋收剛過,靠山屯肯定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往年沒有收割機,村民都要忙活許久。
現在有了收割機,也不知道村民會如何安排。
倆人一拍即合,便離開了兔子山農場。靠山屯的村民雖然早就收割完了玉米,玉米收割機也被派到外村掙錢去了。
可農田裏卻 依舊是忙碌非常。
村民吆五喝六的處理著農田裏的秸稈,準備將其拉走,當做牲畜的飼料;而那些禽畜的糞便,則被當成了肥料,撒進了地裏。
村民雖然都知道多上化肥和磷鉀肥能增加產量,可對於這種現代化工業依舊保持懷疑態度。尤其是準備留作自家食用的口糧地,更是從來不撒這些東西。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靠山屯的村民還是活的十分講究的。
秦小冬一路走來,凡是經過的村民都紛紛打著招呼;對於秦小冬,他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不過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是因為他的人品。
對於樸實的村民而言,一個人的好壞遠遠比窮富更加值得參考。
“冬哥,袁勝旺。”
秦小冬正準備去自家農田看看時,時林忽然看著村口的地方說了一聲。秦小冬抬頭望去,便看到了穿的十分考究的袁大少。
不過今天並不是袁勝旺一人,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少女。
這女人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容貌異常俏麗,眉若遠山一般,眸似星辰,閃亮靈動;高高的鼻梁下麵,是一張無時無刻不在上挑的紅唇。
若論容貌,這女人可謂是萬裏挑一。
可若是細細品味,就會發現這個女人身上透著一股子‘刁蠻’、‘潑辣’的氣息。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剜下來。”
秦小冬正認真打量時,女人的空中發出了冷冰冰的聲音。
“難道你不是給人看的?”時林譏諷道。
“勝旺,你幫我把這個混蛋的眼睛剜下來。”女人說著便從挎包裏拿出一柄匕首,不由分說的塞進了袁勝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