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有點意思!
秦小冬咧嘴一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時林看到秦小冬眼中充滿了笑意,輕輕拽了他一下,遞給他一個‘千萬小心’的眼神,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謹慎。”
秦小冬咳嗽了幾聲,才用腹語說道:“不要擔心。”
這聲音剛剛落下,前麵那白袍女人便猛地轉過頭來,一雙美眸中也充滿了驚詫。跟在秦小冬身後的兩位頭戴銀色麵具的古武高手也愣在了那裏。
甚至,就連時林的眼中也充滿了古怪的神色。
“有什麼不對嗎?”秦小冬依舊使用的是腹語。這是偶然一次,他聽到拐子爺可以用‘肚子’說話,在強烈的好奇心下,糾纏著拐子爺學會的。
隻不過平時沒事,秦小冬很少使用。整個靠山屯,也隻有秦小冬的家人和方杏兒知道。至於其他人,一概不知。
今天這個情況比較特殊,秦小冬才突然想到了‘腹語’。
“沒事。”時林聳聳肩。
白袍女人隨即便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
秦小冬這才有時間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其貌不揚的農家小院,斑駁不堪的牆麵,影背牆的前麵還種著一些花花草草,旁邊的空地上栽種著一些經常使用的蔬菜,雞籠裏的土雞正在好整以暇的吃著玉米粒。
這樣的院落,在靠山屯隨處可見。
難不成,盜賊工會的大本營在棗林市郊區的村子裏?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被秦小冬丟到了腦後。目前並未與盜賊工會產生糾葛,雙方隻是合作關係;而且時林也說過,盜賊工會隻負責偷竊,陷害,或者刺探情報之類的工作,從來不涉及古武者之間的糾紛。
不但如此,盜賊工會也很少與古武者合作。相反,他們所接收的任務,更多的是尋常人群。那才是他們的主要客戶。
當然了,秦小冬也不完全相信時林的話。倒不是說他信不過時林,而是時林本來就不是古武者,在盜賊工會的級別也不是很高,能得到的消息也不過是最基本的而已。
天知道這個諾大的工會上層是什麼樣子。
堂屋裏的裝修風格很複古,正對著門子的位子有兩把太師椅。秦小冬單單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製作而成的。
老式的彩色電視機裏麵,正播放著京劇‘鍘美案’,聲音也不是很大。
“請。”
白袍女人說著便掀開了東邊屋子的粗布門簾,秦小冬走進去便看到了一位戴著麵具,形若槁枯的老者。此時,這人的小腹正在飛快的起伏,呼吸也十分的急促。
秦小冬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老者同樣沒有以真麵目示人,而是戴著一個老虎麵具。
“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我就不說客套話了。”秦小冬說完也不管白袍女人是否同意,便徑直來到了床邊,坐在了藤椅上,隨手捏住了這位老者的手腕。
那兩位頭戴銀色麵具的古武者猛地向前一步,便準備將秦小冬拽回來。可誰知,就在這時,白袍女人忽的說道:“大叔,二叔,切莫焦躁。”
頭戴銀色麵具的男人點點頭,便退到了一旁。
時林為了表示沒有敵意,便主動站在了這兩位頭戴白色麵具的男人中間,沉聲道:“他的醫術很好,不然我也不會帶來。唔,如果出了事情,我願意用項上人頭賠罪。”
“你很有膽氣。”白袍女人的聲音依舊冰冷,也不知道到底是嘲諷,還是誇讚。
“士為知己者死。”時林一句話便表明了態度。
“全部閉嘴。”秦小冬這聲低喝也是用腹語發出的,沉悶且嘶啞。與此同時,指尖上才冒出一抹乙木靈氣,鑽進了這位老者的體內。
乙木靈氣在老者的體內遊走,他身體內部的情況也被秦小冬‘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位老者也是一位古武者,實力比那兩位頭戴銀色麵具的男人還要強橫。按照白袍女人和那兩位頭戴銀色麵具的男人那緊張的態度,不難推測出他在‘盜賊工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