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
張倩便提著小竹籃離開了兔子山農場。
她是整個農場裏最自由的人,可以隨時回家,根本就不用和方杏兒打招呼,也更不用和秦小冬請假。張倩在靠山屯人的眼中,就如同秦父和秦母的女兒。
為此,村裏人沒少誇讚張倩的為人,感歎秦父和秦母的運氣。畢竟,張倩既不是女兒,也不是兒媳,隻是以朋友的身份住在秦小冬的家中。
而像張倩這般孝順的,哪怕是親生女兒都做不到。
秦小冬製作完了最後一瓶‘六味地黃丸’,才開始收拾製作藥丸的工具。還沒收拾妥當,方杏兒便走進了診病室,好奇道:“小冬,你今天晚上不在這裏吃飯了?”
“嗯。”秦小冬點點頭,微笑道:“我回家吃飯,順便給張倩調理一下身體。她說最近胖了,想要瘦一點。杏兒,你們早點吃,不用等我。”
“你就是今天晚上不回來,我也不會等著你的。”方杏兒嬌哼一聲,才笑盈盈的說道:“記得給叔叔和嬸子也看看,他們上了年紀,身體不如原來了。”
“嗯。”秦小冬應了聲。
方杏兒淺淺一笑,便走出了診病室。
秦小冬收拾妥當,便徑直離開了兔子山農場。川東獵犬包子和餃子搖頭擺尾的跟著秦小冬,朝著村裏的方向跑去。
汪汪汪……
還沒有走進家門,家裏養的土狗大黃狗便竄了出來。登時,川東獵犬包子和餃子便衝了上去,三條狗打打鬧鬧的鬥在了一起。
這條大黃狗今年已經十二歲了,相當於人類的六十七歲。畢竟,狗的生命也不過10-15年。若不是秦小冬給了大黃狗足夠的乙木靈氣,它現在吃硬一點的食物都費勁了。
“大黃,過來,我看看最近肥了沒。”秦小冬揪著大黃的脖子拽了拽它的皮毛,還捏了捏大黃的耳朵。大黃可不像包子和餃子那麼焦躁,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
“還不錯,比原來又胖了點。嗯,這牙口也比原來結實了。”秦小冬拍了拍大黃的腦袋,才走進了院子,像往常一樣喊道:“爹,娘,我回來啦。”
“冬兒,我可聽倩倩說了,你今天要在家裏吃飯。來來來,跟你爹喝兩杯。我最近一個人喝酒,老沒意思了。唉,張勢也不過來,感覺生活都沒樂趣了呀。”秦父秦衛國的聲音從堂屋內傳來。
緊跟著,秦母趙慧敏的埋怨聲便響了起來,“當家的,別小冬剛剛進門就吵嚷著讓他喝酒。他可是醫生,要是出了差錯,那可是大罪。小冬,趕緊洗洗手去。倩倩,你別炒菜了,我來就行了。”
“嬸子,您忙了一天了,好好歇歇,我來就行啦。小冬,最後一盤菜馬上就好了。我還給你做了點麻辣小龍蝦,可能不如玉瑩姐做的好吃,你可別嫌棄。”張倩甜滋滋的聲音也緊隨而至。
“倩倩做的就好吃,我和你叔現在就喜歡吃你做的飯。要是小冬敢說個不好吃,我今天晚上非把他趕出去。”秦母趙慧敏氣衝衝的說道。
得!
沒爺們說話的地方了。
秦小冬兩手一攤,便洗洗手,跑到灶房內端菜,盛飯,還不忘對母親趙慧敏做個鬼臉。
一家四口團坐一桌,自然有說不盡的樂趣。
席間,秦父秦衛國還讓秦小冬把生意在做的大一點。
“我們家小冬這生意已經夠大了,弄的再大就要累了。再說了,這錢也掙不完,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秦母趙慧敏覺得秦父秦衛國太貪心。
秦父秦衛國擺擺手,說道:“你懂個啥?我們老秦家多少輩兒出了一個小冬。再要出個這樣的能人,還不知道多少年呢。小冬現在有能力,多掙些錢,我們村裏的人就能過的好一些。到時候,大家得念我們一輩子的好兒。”
“這個我知道,可也不能把我們小冬累死。”秦母趙慧敏生氣道。
“什麼叫累死?這叫那什麼?對了,那個成語怎麼說的了?對對對!能者多勞!就是這個意思。”秦父秦衛國糾正道。
“那用不用小冬給大家夥都蓋一棟二層的小別墅?讓大家都搬到新房子裏去?在弄個公園,修個電影院啥的?”秦母趙慧敏冷笑道。
“這辦法好。小冬,你得朝著這方麵努力。”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說的不對呀?這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
“那你也不給孫子孫女留點?”
“有那本事掙錢,日子再難也能掙來。沒那本事掙錢,家財萬貫也得敗家。”
“當家的,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和我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