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富貴將藏在診病室裏的獵槍都拿了出來,為了預防萬一,還穿了一件防刺背心,又偷偷摸摸的往袖口裏塞了一柄匕首。
“娘皮的,這次不給那孫子打的哭爹喊娘,我從今以後就跟他信兒。媽了巴子的,差點給我整死,這次說什麼都得把場子找回來。”富貴咬牙切齒的發著狠,想起前段時間的遭遇至今都心有餘悸。
秦小冬拍了拍富貴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這麼激動,有我在不會出事的。”說完,才離開了診病室。
富貴跟在秦小冬身後,還喊上了正在不遠處洗車的時林。時林最近也閑的手癢,聽說有架要打,激動的摩拳擦掌。
當一行人來到村外時,杜老爺子杜堂德已經趕到了;這老爺子還是一貫的風格,負手而立,慈眉善目;董天陽卻是如臨大敵,整個人都好似繃直的弓弦,給人一種隨時都能竄出去的錯覺。王斯夫咬牙切齒,手裏還抓著一塊磚頭,大有一言不合就拚命的架勢。
“你特麼可算來了。”王斯夫看到富貴,衝上去便奪過了他的獵槍,罵咧道:“這破玩意兒威力太小,我特麼改天找兩柄散彈槍,直接給他個狠的。”
“這次算他走運。”富貴拿出匕首,才發現趁手的家夥被王斯夫搶走了。登時,便將匕首塞給王斯夫,將獵槍奪了回來,還說道:“這仇我得親手報了。”
“你們倆別亂來,這家夥不簡單。”時林擰著眉頭,整個人也變得特別謹慎。王斯夫和富貴愣了一下,急忙躲在了秦小冬身後,不過槍口卻是對準了前方。
秦小冬則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坐在不遠處小土丘上的那位老者。
這人蓬頭垢麵,一撮山羊胡上還粘著幾片樹葉,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活脫脫的一副乞丐模樣。他的眼神也是渾濁不堪,眼角上還掛著癡抹糊。
可是這人卻一點膽怯的意思都沒有,渾然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這人不是絕頂高手,就是經曆過大風大浪,若不然絕對不可能如此淡定。
“你就是秦小冬吧?你壞了我的好事,我給了你一個教訓,我們這次打了一個平手。”沙啞的聲音好似兩塊鐵板相互摩擦,沒有絲毫的感情。
秦小冬上前幾步,笑道:“你終於出現了。”
“是呀。”髒老頭抬頭看了看太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我把你解決了,就可以去把燕玲瓏帶回去了。”
“你和燕家有什麼仇怨?”秦小冬想問清楚。
髒老頭淡淡的說道:“沒有仇怨。”
“那你為什麼要殺燕玲瓏?”秦小冬疑惑道。
“燕玲瓏的身體很適合培養蠱蟲,如果不是你出來搗亂,我多年的心願早就完成了。”髒老頭沒有隱瞞的意思。
“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秦小冬額頭的青筋亂跳,這老頭子也太狠毒了。為了培育蠱蟲,竟能無緣無故的殺人。
髒老頭不以為意的說道:“殺人還需要理由?”
杜老爺子杜堂德笑嗬嗬的說道:“小冬,這裏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你們去九環山吧。起風了,老頭子要回去了。你們幾個跟我回去,不要留下來添亂。”
“老爺子,我特麼要給他一槍。”富貴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這破玩意兒對他沒用。”杜老爺子杜堂德轉身就走,還對著時林擺了擺手。時林心神領會,二話不說,拽著富貴便走。
“小冬,你小心點。”董天陽叮囑了一聲,拉著王斯夫離開了。
“請吧。”秦小冬轉身的瞬間,一縷乙木靈氣也按照他的意念進入了腳下的土壤其中,提防著髒老頭突然暴起。
髒老頭一言不發,撿起仍在地上的手杖,搖搖晃晃的跟了上去。
可誰知剛剛走進九環山,身後便傳來了撕裂空氣的尖嘯聲,猙獰的聲音也忽然響起:“秦小冬,你給我死吧。”
砰!
一團綠色的光芒驀地從土壤中竄了出來,直接擋在了秦小冬的身後。這團綠光剛剛碰到幹枯的木杖,木杖便煥發出了蓬勃生機。頃刻間,枝繁葉茂。
那升滿倒刺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髒老頭的手臂纏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
髒老頭行走華夏大地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一時間,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倉皇的向後退去。
秦小冬陡然轉身,便發動了攻擊。髒老頭雖然驚愕不已,可速度卻是極快,躲過秦小冬攻勢的同時,便震碎了胳膊上的藤蔓,還順手將手掌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