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琬鼻梁一酸。即使外婆現在已經有曾孫子了,她也提過好多次,說舒琬以後生的孩子肯定怎麼怎麼樣;還說,希望自己有福氣能看見。雖然現在女人的地位提高了,不再隻是生育工具,但是種族的繁衍,依然是老一輩最看重的。
“可以雇著保姆,然後你們外婆監督保姆啊。”丁三雅說。
“外婆害怕那些保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欺負我倆。我表弟很弱的,別人打他,他都不會告狀。”齊同回答。
“你外婆心可真細。”舒琬由衷說。
“大家都這麼說。我覺得,我外婆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齊同表情嚴肅,說。
偉大?
舒琬有些詫異,齊同會在現實中用到這樣一個詞。他給人的感覺,是桀驁不馴、玩世不恭的。這種人,很自負,很難去崇敬別人。
舒琬他們正聊著天,許驍和餘菲兩人商量著,已經把菜點好了。舒琬、丁三雅的口味餘菲知道,齊同的口味,許驍知道。
“想不到,你倆的口味很像。”餘菲說。
“誰?”丁三雅問。
“不是說你。”餘菲不客氣道。
丁三雅和餘菲兩人,見麵必然是會懟的。她們號稱是磁場不合。丁三雅說看不慣餘菲清純不食人間煙火的樣,餘菲說看不慣丁三雅的潑辣囂張與小人得誌的樣。
舒琬有些後悔,把丁三雅叫出來。當然,她本來確實是想讓丁三雅來攪局的。她知道餘菲是不懷好意,想撮合齊同和自己。但是,自打齊同談到了他的外婆後,舒琬的心,不知為何,動了一下。
“小菲,你居然也會懟人啊。”許驍驚訝道。
“切!許公子,你可千萬別被我們家菲菲那清純樣給騙了。她懟起人來,能讓人跳樓呢。”丁三雅咂吧了下嘴,說。
“滾!誰是你家的?!”餘菲不高興道。
“好好好,我說錯了。你不是我家的,你是舒琬家的。”丁三雅討饒。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我還沒成家呢。”餘菲噗嗤一聲笑了。
“我跟你們說啊,以前我們班,都有人懷疑她們倆是那個,拉拉呢。她倆那會都形影不離的,還都沒有談戀愛。那麼多人追,愣是一個都沒談。我們班那個才子呀,都覺得三觀崩塌了,都出家了。”丁三雅說。
齊同說:“那你現在怎麼能確定,她們不是拉拉了?”
“她倆互看對方的眼神不對。就是普通的眼神,不帶情愛。”丁三雅說。
“那說不定,是我們倆自控能力強呢?”餘菲挑眉。
“舒琬自控能力強我信,你?整天咋咋呼呼的。你要是成了拉拉,絕對會一天上吊百次,都活不了了。”丁三雅撇嘴。
餘菲氣呼呼道:“丁三雅,叫你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八卦的。你做好你的本分,別對不起你的金主!”
丁三雅嗬嗬笑了,端起酒杯,說:“兩位爺,我先敬你們三杯。選了我們,絕對是沒錯的。我們訂製工裝那是一流。別的品牌,返工率至少是20%,我們是2%,那個2,還是因為員工自己瘦了或者胖了。我們的量體師,是需要專業培訓足足半年的。”
“酒嘛,我們就不喝了。我倆都開車呢,現在酒駕抓得嚴。衣服的事好說。你們的牌子,我們也有耳聞,以貴出名,可入奢侈品列。這樣,你們先給我表弟做上一套,我會對照性價比,決定下單的數量。”齊同說。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幹為敬了!”丁三雅說,連飲三杯。
從小到大,她那嗜酒如命的老爸,隔三岔五用家釀老酒喂她。她喝起酒來,就跟喝白開水似的。
“我覺得這我們國家有個悖論。好像誰喝酒爽快,就覺得那人也爽快。其實不對的。這裏有酒量好與不好之分。酒量好的,千杯不醉。酒量不好的,半杯進醫院。我們不是煤老板,你喝再多的酒,也不對我們的路子。姑娘,身體是自己的,你掂量著喝。”齊同說。
“原來兩位公子不愛喝酒。這樣,我們吃美食。這兒的老板是我們的大學同學。她做美食特別有天賦。你嚐嚐這個百花酥,外皮酥脆,內餡綿軟帶著花香。”丁三雅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往齊同碗裏夾了一顆百花酥。
齊同端起自己麵前的碟子,跟丁三雅的換了個位子,說:“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夾東西吃。不好意思,這是個人習慣,希望你不要介意。”
丁三雅漲紅了臉,說:“沒事。大戶人家講究多。我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不懂規矩,如有冒犯之處,希望您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