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眼神飄向舒琬,帶著輕佻。
“陳總--您太過獎啦。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舒琬。海大的高材生,如今在望藥集團工作,自己副業還開著家服裝公司。”舒琦芳介紹說。
“海大?我怎麼沒聽說,岩山市2005年哪個女生考上海大了?”那男子嗬嗬笑,一副戳破了舒琦芳的吹牛皮而似笑非笑樣。
“陳總不愧是從老師出身,記性就是好。”
“那當然。我們那會,能考上中專念師範的,是一等一的學習尖子生。若不是父母愚昧,光想我們吃鐵飯碗,考上海大京大的,必然是我們這批人!”
“是金子,自然到哪裏都能發光。陳總您從教小學一路往上升,直至能在岩山中學教書,成為副校長,可不是一般的海大京大人可比擬的。”舒琦芳說。
聽了舒琦芳的話,那男子很是受用。他說:“其實在高中辦學,是最能賺錢的。家長的錢最好掙嘛。要不是李老頭那家夥死心眼,岩山中學不知會被辦得有多好呢!全校七百個學生,招上五百個自己考上的,再招兩百個需要交讚助費的,岩山中學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現在呢,好老師留不住,好學生遲早也走光光。”
“陳總,您現在不就已經賺得缽滿盆滿了嗎?我還是那句話,是金子,走哪都能發光。”舒琦芳笑著說。
“你不懂。我現在掙錢,都是頂著罵名。要是我的思想能在岩山中學貫徹實施,那可是名利兼收的事。可惜啊,岩山中學沒福氣。本以為熬到老李退休就好了,誰知老李走了,小李卻來了。真是可惜了我們從一整個市選拔出來的好苗子。”那男子歎息著。
他突然收起臉上的輕佻笑,朝舒琬伸出手,微笑道:“枉我一向自詡記性好、眼光毒,剛才舒琦芳同學已經報出名來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那個舒琬啊!”
舒琬輕笑,說:“陳老師,您過獎了。”
兩人輕輕握了下手。
“我叫陳淮生,耳東陳,淮河的淮,生機勃勃的生。你叫我一聲老師,我很是受用。說老實話,如果你和許誠要是上了岩山中學,我還真是你們的老師,數學老師。當年,我們還專門開會,討論了對你們的教學安排,師資力量配置。為要不要專門設立尖子班,幾個教研組的老師吵得不可開交。遇見就是緣分!走,我請你們喝酒去!”陳淮生說。
“陳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兩個正好今天有事--改天吧。改天,我請您喝酒!”舒琬說。
“哎,說什麼改天?您這貴人,百年難來一次,能讓我遇見,是我運氣好。我有不少事想和你們這些社會精英探討探討呢。你們倆小姑娘,能聊什麼?娛樂八卦而已。老師這,可是關於國民的大事。為社會做貢獻,也是你們的肩責所在。”陳淮生說。
“陳老師,您這太客氣了。我就是一普通人,談不上什麼精英--”舒琬還想推辭。
“走吧,舒琬,你就別謙虛了。陳老師可沒有誇大其詞。他說關乎國民的大事,還真如此。陳老師跺跺腳,岩山市可得抖三下。他從辦補習班闖出名堂,經過十幾年的擴張式發展,如今產業可是遍地開花呀!”舒琦芳挽住舒琬的胳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