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同快速躲過丁唯的手,說:“爺爺、奶奶,我並不是一時腦熱喜歡舒琬的。我喜歡舒琬已經很多很多年了。那年,舒琬的爸媽把舒琬從老家接回來,參加了望城中學的入學測試。她答題又快又準,當場被校長拍板錄取。我就是在那天,看見她的。她坐在車裏,她爸媽正在跟我爸我媽聊天。她一個小姑娘,明眸皓齒,麵容嬌俏,透著一股子書卷氣,讓我心動不已。後來,我就一直留意她,越關注越喜歡。她的性子很冷漠,不愛跟人交流。我是等了很多年,才尋著機會,走近她的生活。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
“我也記得那天。她一個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脾氣卻倔得很,也不懂禮貌。她媽媽讓她跟我們打招呼,她連眼皮都沒抬,裝作沒聽見。我真不知道,連這樣的你都喜歡,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丁唯接話說。
“小同,你知道她為什麼跟她爸媽的關係不好嗎?”齊同的奶奶瞅了丁唯一眼,問。
齊同回答:“因為她爸媽從小把她放在她外婆家養。她外婆家在農村,是個重男輕女很嚴重的地方。她從小受了很多委屈。”
“那她爸媽把她從農村接出來,她應該很高興才是。聽你們剛才所講,她似乎對她爸媽有怨氣?”齊同的奶奶問。
“她初中的時候,跟一個男孩關係很好。兩人相互鼓勵,約定一起考他們市最難考的高中。他們也都考上了。她爸媽要接她走,她不想離開那個男孩,所以還在發脾氣。”齊同解釋。
“那,這個男孩現在結婚了嗎?”齊同的奶奶問。
“結了。孩子都好幾歲了。那個男孩後來也沒在那所高中念書,反而被他叔叔接走,去了國外。他後來一直在國外學習、工作,目前仍在國外工作,並且沒有回國工作的打算,”齊同回答,“舒琬之前一直都沒有談戀愛,估計是在等那個男孩。也就是這兩年,舒琬跟那個男孩聯係上了,得知他已經結婚了。”
“這麼說,這個女孩倒是重情重義之人……”齊同的爺爺沉吟道。
他看向丁唯,說:“我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孩,你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理,一而再、再而三說她的壞話。”
丁唯不作聲了。
“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齊同的奶奶問齊同。
齊同搖頭,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齊同的奶奶想了想,說:“舒琬說她不想現在結婚,那有沒有說,不想訂婚?”
齊同一愣,說:“那倒沒有。”
“你問問她吧。我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先安排訂婚吧,”齊同的奶奶看向齊同的爺爺,說,“老頭子,你同意不?”
齊同的爺爺點頭,說:“我也覺得,可以先安排訂婚。其實我也覺得,直接結婚有點太倉促了。”
“小同,你去跟舒琬溝通吧。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慎重點好。”齊同的奶奶說。
“好的,”齊同高興起來,跑過去抱了下自己的奶奶,說,“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哈哈,你這是誇人,還是損人?!”齊同的奶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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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舒琬不想回家。她在辦公室坐著,處理著手頭積累的那些,可今天處理、也可明天處理的工作。
電話內線響起,樓下保安打來的,說:“舒主任,有位叫齊同的男士找您,請他上來嗎?”
“不用。我這還得一會,你讓他在樓下等著吧。”舒琬說。
她掛了電話,故意不下去。
齊同等了有半個小時,發來微信:舒琬,你好狠心。
舒琬回:你隨時可以走。
齊同:不敢。你餓嗎?想吃什麼,我去打包。
舒琬:不餓,已經氣飽了。
齊同:我錯了。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舒琬:你沒錯,錯的人是我。是我不知好歹。
齊同:那你忙,我在這等著。
舒琬:隨便你。
一個小時後,舒琬才拎包下樓。
齊同笑容滿臉迎上來,說:“舒主任,您想去哪?我送您。”
“不用。我自己有車,”舒琬板著臉,說,“有事就說,沒事就撤。”
“有事有事。我沒車,舒主任載我一程可好?”齊同覥著臉,說。
舒琬白了他一眼。
保安在那憋笑。
舒琬帶齊同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問:“你真沒開車?”
“當然沒有。我就知道你不肯輕易坐我的車,所以幹脆叫司機送我過來。”
“……司機呢?”
“還在樓前等著。我這就叫他回去。”齊同說。
他給司機打完電話,說:“我看咱奶奶要失望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