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國。
許恒瑞一看見許誠,喜得大叫一聲,從五十米遠的地方衝刺過來。
許誠彎腰一把抱起他,緊緊摟著他,熱淚盈眶。
這是許誠第一次離開恒瑞這麼長時間。他雖然不是恒瑞的親爹,卻勝似親爹。這個孩子還在自己妻子的肚子裏時,他就看著、期待著。他一向喜歡小孩子。他體會過沒有父母親的那種悲傷、不安感覺,便給了這個孩子加倍的父愛。他給他取名字,給他換尿不濕,逗他玩,教他說話認字,陪著他一天天長大。
許誠的妻子在遠處看著,笑著,也熱淚盈眶。
許誠抱著恒瑞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妻子陳想。他一手抱著恒瑞,一手向她張開單臂。
陳想快走兩步,張開雙臂摟住這個兒子和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如果沒有許誠,她會同時少了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如果沒有許誠,她不會愛這個兒子。
待許恒瑞帶著許誠給他從國內買的玩具去一邊玩了,許誠和陳想深情對視。
“家裏一切都好吧?”許誠柔聲問。
陳想點了點頭。她靠在許誠的身上,說:“許,以後不許再離開我……”
許誠一句話都沒說,緊緊摟住她,低頭吻住她的雙唇。
那天晚上,許靜來了。
“靜靜,你真的不回國嗎?”許誠問她。
國內的一切事務都已處理妥當。非法集資案,已跟許靜沒有任何牽連。即使最後找到罪魁禍首,她也隻需要去錄個筆錄。
許靜遲疑了下。她想她的兒子,想她沉默寡言的丈夫。她在這邊,也並沒有什麼好的就業機會。這邊,除了空氣質量好、綠化程度高,遠不及國內生活便利。遍地是小吃的國內,是她夢中的天堂。
許誠看出她眼中的遲疑,說:“那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們收拾好東西,一周後走。”
“陳想和恒瑞也走嗎?”許靜驚訝道。
“嗯。我們打算回國發展了。國內的機會,並不比國外少。現在,政府對治理霧霾也在加大力度。在研究新能源汽車,注重城市綠化,讓城市能可持續發展。”許誠說。
“可是恒瑞……”許靜欲言又止。
“我會給他報個國際班。那裏大部分同學是老外。沒有那麼多家長裏短,問題應該不大。”許誠回答。
…………
錢寶又喝醉了。
她給舒琬打電話,口齒不清,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在哪?”舒琬問了好幾聲。
她都沒有作答。
那邊,一陣風吹過的聲音。
電話掛了。
舒琬從床上爬起來。
今晚,齊同也還沒有回來。聽他說,單位出了點事,他在處理。
離得近,五分鍾後,舒琬開車駛進錢家大院。
幸好,沒找錯。
院子裏,密密麻麻停了至少二十輛豪車。
整個錢家大院亮著燈火。
錢寶為了配合自己的夜夜笙簫,把錢家大院的照明都重新設計了。昏黃的燈火,曖昧的情調。
他們應該是在舉辦什麼主題派對,個個穿著淺色係的衣衫,臉上戴著麵具。
在大家好奇的打量中,舒琬在人群中穿梭,轉了兩圈都沒有發現錢寶。她逮住一位看著麵熟的男子,問他錢寶在哪裏。
那位男子朝樓上努了努嘴,繼續和自己對麵的美女攀談。
舒琬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上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她要是錢寶的父母,肯定把這樣的女兒腿打斷了。每個房間,都有男女在進行床上運動。
她冷著臉找到頂樓,發現錢寶和三個男子在樓上吹風。她與其中一位拉拉扯扯,顯然在進行最後的步驟。那位男子伸手拉起錢寶,想把她往樓下拉。錢寶掙紮著,並不是很樂意。另外兩位男子手中端著酒杯,微微笑著在一旁倚靠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舒琬想走過去拉錢寶。她的手腕,被兩位旁觀者中的其中一位住了。
“這位美女,這你情我願的,你這樣過去,不太合適吧?”那男子微微笑著,說。
在麵具後麵的雙目微微眯著,透著酒後微醺的露骨。
舒琬嗬嗬笑,說:“如果這是你情我願,我覺得你該去眼科醫院檢查下自己的視力。”
“我兄弟追了錢寶二十年了,也該讓他有機會了。”那男子扣住舒琬的手腕不鬆手。
舒琬掙了掙,沒掙脫,心一沉。
“你們這樣,就不怕錢寶明天清醒過來嗎?”
“我們,怕什麼?”那男子說。
他和旁邊的男子對視一眼,兩人輕笑起來。
“錢寶!錢寶!”舒琬不顧形象,大叫起來。
她幾乎很少在公開場合,大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