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琬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一位白白淨淨的帥哥遞給她一支煙,她搖頭。她看著黃聰白,說:“也許,該我叫你小妹妹。我今年32,你呢?”
黃聰白拿煙的手指一滯,隨後笑著說:“那我們同年。你在哪學的舞?學舞多久了?”
“望城。十六歲那年才學的。”舒琬回答。
黃聰白看著舒琬抿嘴一笑。既然是望城人,那麼以舒琬的舞姿,她本應該不可能不出名。就憑她如行雲流水般的甩臂扭臀,風騷而不媚俗,能把整個望城撩熱。但是今天才被大家見識,這事有趣了。
她抽了口煙,朝旁邊的帥哥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她的眼睛微眯著,看著舒琬,說:“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什麼事。”
“我有個好朋友,是許驍的媳婦。她已有身孕。我為她而來。”舒琬開口。
“原來如此。”黃聰白眼眸一深、媚眼如絲。
她又抽了口煙,吐了個煙圈。
不知為何,舒琬突然想戒煙。她想,在別人的眼中,她抽煙的時候,是否也是這麼“傻”。她覺得抽煙很酷而學會抽煙。但是今天,看見一個豔光四射的女人,不停地在談話的間隙,抽煙、吐煙圈,覺得直冒傻氣。
真當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嗎?
黃聰白感慨一聲,說:“真是同人不同命。我懷孕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管死活。她倒是金貴,好幾個人都找到我,威逼利誘。我倒是想看看,真把這事捅出去,會如何。”
舒琬說:“我並不想幹預你什麼。我隻是想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真相就是,百分百是許驍的種。隻有他沒有經驗,當時慌裏慌張沒有采取措施,一次中招。我一開始就知道是許驍的。但是他那會還小,所以起了惻隱之心。”
“你很喜歡許驍?”
“當然。像他這麼幹淨的男孩子不多了。我看遍世間風景,還是覺得他最好。當年妥協遠走,不過是權宜之計,考慮他羽翼未豐。今時不同往日了。”
“你覺得,許驍會離婚娶你?”舒琬有些訝異。
“不試試怎麼知道?”她衝舒琬拋了個眉眼,說。
舒琬低頭皺眉:齊同原來撒了謊,這女人要的,不是孩子,而是大人。
黃聰白與餘菲,一個是風情萬種的初戀情人,刻骨銘心;一個是單純善良的小愛人,小姐脾氣。
許驍,會如何選?
舒琬匆促起身,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你就這麼走了?”黃聰白驚訝道。
費盡心機接近她,還沒等正式交鋒就撤了。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缺根弦?
舒琬沒有接話,徑直往外麵走。
黃聰白問:“你叫什麼名字?”
“舒琬。”
黃聰白眨了眨眼睛:舒琬?這個名字有點熟。
舒琬進了自己的包間,等了好一會,錢寶和丁三雅才進來。
“咦?你怎麼這麼快就在了?”錢寶驚訝道。
“想不到無欲無求的你,有一天也會起好勝之心啊。”丁三雅調侃說。
舒琬笑,說:“比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的舞跳得不錯,和黃聰白比不相上下。今天整個暗黑都在議論呢。你可要大出風頭了。”錢寶看著舒琬,說。
舒琬聳了聳肩,說:“有點衝動。衝動是魔鬼。”
錢寶給舒琬第一根煙。
舒琬搖手,說:“戒了。”
“什麼情況?剛不是還在抽嘛?”丁三雅樂了。
“就是剛剛戒的。”舒琬回答。
“你呀,可真任性!”丁三雅感歎。
錢寶和丁三雅吞雲吐霧。
舒琬看著,說:“真醜。”
“你說什麼?”丁三雅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好好的姑娘家,抽煙真醜!”舒琬說。
錢寶哭笑不得,說:“你自己戒煙,不會也要讓我們也跟著戒吧?”
“不是啊。我真覺得醜。喝酒小酌,對身體有益處。抽煙,純粹就是燒錢,和自損身體。”舒琬一本正經說。
“還有嘞?”丁三雅挑眉。
“還有,就是一旦上癮很難戒。這不是自找麻煩嗎?”舒琬說。
“我幹嘛要戒煙?我才不會戒煙呢。”丁三雅朝天空吐了口煙圈,說。
“你不打算要孩子了?”舒琬問。
丁三雅被自己的煙嗆到,說:“舒琬,你不會是想要孩子了,所以戒煙吧?”
“可能吧,”舒琬回答,“好的作息,好的飲食習慣,有利於身體健康。”
她看了看腕表,說:“我要回家了,你們呢?”
“回啊。”錢寶撚滅煙頭,說。
“那我也回。”丁三雅說。
“一起吧,我叫代駕。”舒琬說。
“你都是有男人的人了,叫什麼代駕?”丁三雅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