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郭柔玫的父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寶貝女兒的臉上。
郭柔玫的小臉,很快變得紅腫。
“你瘋了!”郭柔玫的母親尖叫道。
她想用手去碰郭柔玫的臉,被郭柔玫推開。
郭柔玫的父親從愧疚中蘇醒過來,說:“我這是讓她清醒清醒。她是郭家的女兒,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整天為了兒女情長淒淒慘慘,像什麼樣?為了齊同,她割過腕,低三下四求過人。她還想把郭家的臉丟成什麼樣?齊同又是怎麼對她的?把她像一塊破抹布一樣扔了。”
“爸爸,我不喜歡齊同哥了,求求您,收手好不好?”郭柔玫捂著臉,軟了語氣,哀求說。
“小玫,你要記住。我們郭家的女兒,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欺負的。齊同虧欠你的,爸爸一定連本帶利全都要回來。”郭柔玫的父親說。
“爸爸,這世上的東西,什麼都可以談條件,唯獨感情不可以。咱們別強求了,好不好?我真的已經清醒了。不信您問媽媽,我早就不惦念齊同哥了。是吧,媽媽?”郭柔玫可憐巴巴望向自己的母親。
郭柔玫的母親歎了口氣,說:“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看。齊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手上有實打實的證據,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個金米,現在還好吃好喝養著,也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她丁唯為了錢,連殺人滅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這樣的齊家,不垮我就不姓郭。”郭柔玫的父親冷笑。
“爸爸,您別忘了。丁唯不姓齊。”郭柔玫說。
郭柔玫的父親,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了會,說:“無論如何,齊家逃不了幹係。”
丁唯在樓下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郭家的人下來。她知道戲唱完了。她手腳冰涼出了郭家的門,在去丁家和齊家之間,她選擇了先去丁家。她不敢指望,齊家會念在她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會伸手拉她一把。齊家的冷漠,她很早就體會過。他們是一個特殊的家族,對敵人很友善,對自己人卻要求極為嚴苛。也許隻有自己的父親出麵,齊家才會賣他個麵子。
丁唯離開郭家大院沒多久,舒琬驅車來到了郭家大院。她本就提前跟陳之請假了,所以今天就幹脆不去單位了。
“跟你們老爺說,齊同的未婚妻找他。”舒琬對門衛說。
過了沒一會,大門打開了。
舒琬將車子開進院子,下車進屋,正好看見郭柔玫一家三口下樓來。
舒琬在樓道口垂手站著,衝大家微笑,說:“不好意思,不清自來冒昧打擾。我叫舒琬,是齊同的未婚妻。”
郭柔玫的父親開口,說:“坐吧。你找我們什麼事?”
“我就不坐了。就幾句話。我希望你們把在“天下第一卦”關於齊家的報道撤了。”舒琬微笑著,開口。
郭柔玫的父親輕輕笑了下,說:“理由呢?”
“理由,哦,對理由。你們也知道,我本人無法得到未來婆婆的認可,一直在尋找原因。所以,我用了不道德的手段,在她的包裏裝了針孔攝像頭。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看見了什麼。如果你們的做法能達到我的預期,那麼我承諾,這些影像永遠都不會麵世。齊家也許因為顧念兩家的交情,手下留情。但是我呢,卻隻想過我自己的小日子。我並喜歡,別人染指我的男人。我的話,就說到這。再見。”舒琬話不多說,轉身往外走。
郭柔玫的父親遲疑了兩秒,掏出手機給郭柔玫的哥哥打電話,讓他撤下在“天下第一卦”的報道,換成另一個爆炸性的醜聞。
舒琬開車出了郭家大門,心還在噗通噗通劇烈跳動。她就怕郭柔玫的父親淡然一笑,說:“我們任何人進入房間之前,都會檢查是否有監控設備。”
他們確實有檢查,不過因為丁唯是老人了,所以很久沒檢查了。而舒琬,她隻加了定位器,並沒有加針孔攝像頭。
這是一步很險的招,需要運氣。幸好,奏效了。
過了十分鍾,舒琬登陸“天下第一卦”,看見版麵換成了,演藝圈演技爆表的某老臘肉偷吃的全方麵多維度報道。相對比豪門的存在傳說中,演員卻是大家的電視電腦手機屏幕可隨時看見的。除了與丁唯案有利害關係的人,其他人的視線很快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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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友家。
丁唯跪在丁家祖宗的牌位前。
丁山友在一旁鐵青著臉站著,聽著丁唯一筆一筆,算著她這一年多來欠下的債。
一年前,丁唯第一次進入郭家的地下賭場。當天一晚上,她贏了五百萬。出來的時候,她興奮得雙腿發軟,渾身直哆嗦。之後半年,有輸有贏,每次的輸贏都在一百萬上下。總體算下來,她算是輸贏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