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腹中有子(2 / 2)

舒琬想了想,說:“那就來吧。”

過了沒多久,門鈴響了。齊同過去開門,一起來的,除了任天剛、董沫沫,還有申方生。

申方生進屋第一時間去看舒琬的臉色,看她正在安安靜靜吃蘋果,臉色恢複了正常。他鬆了口氣。

“申方生,是你?真是巧了!”許誠笑起來。

申方生也笑了,解釋說:“我們住在同一棟樓裏。每天上班是同個時間點出門,經常在電梯裏遇見。我還去許誠家蹭過飯呢。”

任天剛坐到舒琬旁邊,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說:“我不想來的,沫沫非得要來。”

董沫沫跪倒在舒琬的腳邊,抽泣著說:“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贖罪。我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我當時肯定是被山鬼給迷住了。”

“媽媽,這世上有山鬼嗎?”許恒瑞的聲音,清清脆脆,說。

許誠看了陳想一眼。

陳想明了,牽著許恒瑞的手出門,說:“走,我們給阿姨買好吃的去。阿姨的肚子裏有小寶寶了,你說我們買什麼好呢?”

人出門,門被關上。

舒琬歎了口氣,說:“天剛,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嗎?我這不好好的,這事就算了。”

“嗯。你們別一哭一鬧的,驚著我們的孩子。”齊同說。

任天剛雙目圓瞪,說:“什麼?舒琬,你都有孩子了?”

舒琬白了他一眼,說:“這很奇怪嗎?”

“你怎麼不早說?”任天剛問。

“我們也是剛知道的。”齊同回答。

董沫沫揚手,就給自己一口子扇了十幾個嘴巴子,抽得臉都腫了。她任性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害怕。要是舒琬出事——老天爺,這可是一屍兩命。

申方生有些驚訝,但是仔細想想,也在預料之中。他們兩個,婚期早就定了,又早就在一起居住了。

舒琬伸手抓住董沫沫的手,說:“別打了。我知道你知錯了。你真的是,還太年輕了。水靈靈的,像根青蔥似的。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總是很痛苦的。”

“姐——”董沫沫掩麵抽泣起來。

任天剛在一旁站著,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也有些後悔,這些年由著董沫沫對自己好。應該早點跟她斷了才是。也不至於讓她深陷其中。

舒琬踹了任天剛一腳,說:“你們走吧。哭得我難受。”

“你,就這樣原諒她了?”任天剛問。

“那怎麼辦?把她從二十六樓推下去?行了,這事就這樣,當做沒發生吧。”舒琬回答。

任天剛扶起董沫沫,走了。

申方生也想走。

齊同說:“你可是我們兩口子的救命恩人,不能走。”

他把早上的事,給許誠、許靜學了一遍。

許靜啐道:“什麼玩意兒?男的行為不檢點,女的囂張跋扈。舒琬,我要是你,絕對把那男的命根子割了,女的手指給剁了。”

舒琬笑了,說:“許靜,沒看出來,你還有大姐大的風範呢。”

許誠聽著,心一滯。他緩了緩,說:“舒琬,你跟他們,還是少接觸為好。”難怪舒琬病怏怏的,不僅僅是因為懷孕了,還因為嚇得。

許靜說:“舒琬,我看你是不是魂被嚇沒了?要不要我給你叫叫?”

舒琬樂了,說:“好啊。你倒是給我叫叫。”

許靜說:“你等著。”

她去廚房端了一碗水一雙筷子出來,挨個房子走,用筷子敲著碗,說:“舒琬!舒琬!回家喝水啦!舒琬!舒琬!回家喝水啦!”

“叮叮叮”的聲音清脆,聽得舒琬心情舒暢。

待許靜完事了,舒琬笑著問:“你都是從哪裏學的?”

“我家孩子小時候被嚇著的時候,我婆婆就是這麼教我叫的。最好是米飯菜。這水沒什麼吸引力。”許靜說。

“說得跟真的有魂似的,”舒琬樂了,“那要是真的魂丟了,也該去山頂叫魂。肯定是丟那了。”

“沒事的。無論是在天涯海角,隻要叫她的名字,她都會‘嗖’得一聲飛回來的。這畢竟是她的家嘛。”許靜認真道。

舒琬聽得,頭皮一陣發麻,說:“得了,我們換話題吧。我聽得心裏直發毛。”

任天剛他們走了沒多久,陳想提著一大堆的菜,牽著許恒瑞的小手也回來了。

陳想進廚房去做飯,許靜當幫工。

廚房裏一陣叮叮咚咚聲,許誠進去看了一眼,出來說:“舒琬,你家廚房的東西備得挺齊的。你平時做飯嗎?”

“做啊。”舒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