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接到錢寶的電話,更讓人開心的了。
“今天不加班吧?”電話一接通,錢寶清脆爽朗的聲音就傳過來。
“你回來了?”舒琬驚喜道。
“在你們單位樓下。我理了個短發,怕嚇著你們,就不上來了。哎,不是吧,那不是齊同的車子嗎?舒琬,你現在待遇不錯啊,下班還有車接呢。我掛了啊。麻利的,下了班趕緊下來,別加班。”錢寶說。
她說完,掛了電話下車去,敲齊同的車窗。
齊同一臉狐疑搖下車窗,待看清了,愣了一下。錢寶理了一個平頭,穿著十分中性的純白休閑服。當一個人長得極好的時候,都是可男可女的。錢寶這個樣子,看著像個俊美的少年。難為她,被邊陲幹燥氣候摧殘後,皮膚還能保持得這麼好。
“怎麼,不認識了?”錢寶見齊同一副發愣的模樣,好笑道。
齊同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下車去,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錢寶回答:“昨晚半夜到的望城。”她遞給齊同一根煙。
齊同搖手,說:“戒了。”
錢寶自顧自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你怎麼回來了?”齊同問。
“被我老哥給揪回來了唄!”錢寶撇嘴。
“還走嗎?”
“不走了。再走,我家要翻天了。”錢寶苦笑。
舒琬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收拾東西下樓了。她現在可是部長,上下班不用再打卡了。她看見錢寶的那一瞬間,站住了,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錢寶口中銜著煙,衝過來給了舒琬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有好幾次,差一點就見不著你了。”
舒琬鼻梁一酸,錢寶以前最寶貴她的靚發了,別人摸一下都不行。生死麵前,頭發算什麼?
她故作嫌棄道:“你也不用把頭發理得這麼短吧……”
“我剛開始理的是光頭。現在還是長出來了的。”錢寶哈哈大笑。
她放開舒琬,拉著舒琬的手,把舒琬往自己車裏拉。
“對不住了。”舒琬笑眯眯朝齊同擺手。
齊同笑,說:“我會跟在你們後麵的。”
上了車,錢寶問:“你現在是國寶嗎?他怎麼這麼膩歪?”
舒琬摸了摸肚子,說:“我肚子裏有齊家的寶。”
“哦哦--”錢寶雙眼圓瞪,“這才多久不見,你們動作這麼快?”
“懷孕就是一秒鍾的事情,需要多久?”舒琬回答。
錢寶“嘖嘖”了兩下,說:“快結婚了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沒有什麼忌諱了。”
舒琬笑,說:“木木回來沒?”
“沒有。他家老爺子不讓他回。我也覺得,在那多曆練曆練,挺好的。祖國需要他。”
“那你們怎麼辦?”
“夫妻異地啊,不是挺常見的?”
“你耐得住寂寞嗎?要不,你也懷個孩子吧。到時候,咱們的孩子可以一起長大,有伴。”
“你神經病啊。木木的孩子,當然得木木陪著一天天長大了。我一個人看著球長大,有什麼意思?”
“他回來還得兩年吧?”
“嗯啊。”
“那你到時候,得多大年紀了?”
“沒有多大,不到四十。舒琬,你怎麼這麼瘦?齊家虐待你了?”
舒琬摸了摸自己的尖尖下巴,說:“工作壓力大啊。孕反也嚴重,吃啥吐啥,所以……”
“啊?那你能聞得了火鍋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