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舒琬什麼事?”齊波眼疾手快,抓住還想扇第二巴掌的丁唯的手,吼道。
他真是服了自己的這個妻子,時時刻刻會向舒琬發難。
不對啊。前段時間,不是好得跟親母女似的嗎?怎麼一下子又變了?
舒琬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齊波,說:“爸爸,怎麼回事?”
“還想問你呢。你的車,怎麼小同開著?”丁唯質問道。
“齊同說我的車太老了,給我換了輛新車。他把我的車開走了。”舒琬解釋。
“你的車開著好好的,換什麼換?現在錢那麼難掙,你又啥事都不做,怎麼能讓小同為你花錢呢?”丁唯怒道。
舒琬沒有接話。
齊同的爺爺站起來,嗬斥道:“都什麼時候了,吵吵啥?裏麵還不知道有沒有脫離危險,你們就在這裏嚷嚷。要吵出去吵去!”
舒琬抬眼,看了這位老爺子一眼。他滿臉怒容,身子氣得都在顫抖。讓老人家跟著著急,確實不孝。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走出來,把身後的門關上,說:“誰是家屬?”
丁唯迎上去,說:“我們都是。”
“患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大夫說。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丁唯感激道。
大夫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回搶救室去了。
等候室,安靜下來。
齊同突然從外麵跑進來,說:“爺爺、奶奶、大姑、大姑父、小姑、小姑父、爸、媽,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大家麵麵相覷,都愣住了。
“搶救室裏的,不是你?”丁唯驚訝道。
“是我的一個司機,”齊同說,“他怎麼樣了?”
“剛大夫出來,說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丁唯說。
“我手機沒電了。”齊同回答。
看見齊同完好無損出現在麵前,大家都有些懵。
“你們都回去吧。這裏我會做安排。”齊同說。
丁唯上前,摸了摸齊同的臉,拍了拍齊同的身子。她“哇”得哭了起來,說:“兒子,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齊同抱著他的母親,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沒事了。我好著,沒事了。”
他的目光對上舒琬的,發現她的眼神,冷得如冰。他的心一個咯噔,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媳婦,隻怕這輩子梁子是結定了。
眾人散去,各自回家。
舒琬在車裏等著齊同。等了有二十分鍾,齊同出現了。
“什麼情況?”舒琬問。
齊同斟酌著字詞,說:“有人想製造交通事故,要你的命。”
不知為何,舒琬想起了惠絲娜養父母的死亡。她想起了什麼,問齊同:“你查過沒,惠絲娜的大伯母和表哥怎麼樣了。”
“你怎麼會想到他們?”
“我在想,惠絲娜有什麼動機。如果她養父母的死亡,真是她的大伯母造成的,她不可能不做點什麼。如果僅僅因為她也喜歡你,就依郭敏兆的安排頂替我,這個理由我覺得並不是很充分。畢竟,她將失去她自己的人生。”
“我查查。”齊同說。
他的手,摸上舒琬的臉,心疼道:“還疼嗎?真不知道我媽是怎麼回事,跟鬼迷心竅了似的。”
舒琬搖頭,說:“不疼了。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有把柄在郭敏兆的手中。金米也在高爾夫球場裏。”
齊同歎了口氣。他說:“媳婦,讓你受委屈了。嫁給我,盡讓你受委屈了。”
“愛情有萬分之一甜,剩下的都是苦澀。”舒琬微微笑。
兩人依偎著,感受著這一刻天與地的安寧。
齊同說:“這次卷入在內的人挺多的。一旦真的拔出蘿卜帶出泥,望城的經濟乃至全省的經濟,都會受影響。你怎麼想?”
舒琬回答:“有利的地方,就會有利益的交換,這是人之天性。換一撥人,照樣會存在陰暗麵。我們能把陰暗麵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就不錯了。人,首先是保全自己,才能為他人謀福利。”
“我也是這麼想。我們目前最好的辦法,是跟郭敏兆他們妥協。我最近約了郭敏兆的爺爺,打算見一麵。郭敏兆的爸爸和郭敏兆的手,伸得太長了。我想,郭敏兆的爺爺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膽子會這麼大。”
“你證據全嗎?”
“我們最新研發出了一款隱形無人機,正好在大展身手。拍下的照片和視頻特別清晰。所有的一切,確實如你所說。”
“隱形無人機?太恐怖了吧……”
“沒事的。我們嚴格控製了生產的數量和用途。不會對社會有什麼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