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舒家莊回望城,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卻有一種從世外桃源歸來、恍若隔世的感覺。
幾幾、何何已經在家裏等著了。看見舒琬,倆孩子興奮地跑過來,抱著腿喊“媽媽”。舒琬一手抱起一個,在他們的小臉蛋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
齊同忙著卸貨,都是村人送的農家產品。
他忙完過來抱孩子,說:“幾幾、何何,寶寶抱。”
倆小屁孩假裝沒聽見,嘰嘰喳喳討論著禮物。那是村裏一個阿婆親手做的香囊,一人一個。幾幾的上麵繡著一隻活靈活現的恐龍,何何的上麵繡著一朵百合花。這是征求過這兩人的意見,繡上去的。
“何何,你不是也喜歡恐龍嗎?為什麼繡百合花?”齊同問。
何何把香囊小心翼翼裝進口袋裏,說:“小姐姐喜歡百合花。我這是給小姐姐留的。”
“哪個小姐姐?”
“若若姐姐啊。”
一屋子的人,哄然而笑。
“小同從小就不愛搭理女同學。何何這麼喜歡異性,也不知道是隨了誰。”齊同的奶奶嘀咕了一句。
大家把視線,都落在了舒琬的身上,憋笑。
舒琬幹笑兩聲,說:“基因突變也說不定。”
晚上,幾幾何何鬧著要跟爸爸媽媽睡。兩人在大床上蹦來跳去,直到淩晨兩點才睡去。
齊同把兩個孩子抱到小床上,舒琬已經累得攤在了床上。
“媳婦,小孩越來越大,越來越難帶了。我們得趕緊再雇個保姆了。”齊同說。
舒琬“嗯”了一聲,昏睡過去。
這一覺,綿長。
舒琬發覺自己,越來越會一覺睡到大天亮了。她自責不已,這可不是當媽的樣子,一點都不警醒。
但是,真的,好累。
第二天,齊同去接許安文。
舒琬和幾幾、何何,在家裏等著。
“媽媽,那個哥哥,是我們的親哥哥嗎?”何何問。
“不是。”
“那他是誰的親哥哥?”
“他是若若姐姐的親哥哥,是許驍表叔的親兒子。不過他不是餘菲表嬸生的,是別的表嬸生的。”舒琬說著話,自己都覺得解釋不清。早知道,就說不知道得了。
“那他為什麼要在咱們家住啊?”幾幾問。
“因為他是男孩子,喜歡跟男孩子一起玩。”舒琬解釋道。
兩個孩子,聽得迷迷糊糊的。
不等他們再問什麼,舒琬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說:“你們第一次跟安文哥哥見麵,給他準備了禮物沒?”
“沒有。媽媽,他喜歡什麼?”何何問。
“我也不知道。”舒琬回答。
“他肯定也喜歡車車。爸爸說了,男孩子都喜歡車車。我送他一輛挖土機好了。”幾幾說。
齊同是土豪。他知道幾幾、何何喜歡挖土機,定製了兩輛小型的真挖土機在院子裏放著,還買了堆成小山的沙子,給倆兒子練習用。
舒琬每次看著這兩個孩子開挖機,就直樂,想著以後可不愁兩人沒有謀生手段了。
“你自己就一輛。你送給了他,你自己不玩了嗎?”舒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