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沒事就向她獻殷勤,妄圖憑借著自己這點伺候人的本事,能夠給長孫家大小姐留下好感。
可惜這些大家子弟,奉承他們的人實在太多。
根本對常遠這套不怎麼感冒,使得他時常做些無用功,還得不到他們的認可。
為了打入這頂級的圈子,常遠可謂是煞費苦心。時間一長,似乎是心理都有些扭曲了。
看到比自己家條件差,地位低的同學。往往更加變本加厲,表現的極為惡劣。
有些同學不想惹是生非,也就忍耐了下來。對於他的欺負都沒去聲張,這就更加助長了常遠的囂張氣焰。
他覺得自己天天都是跟著那幾個豪門子弟,身份自然不一般。這些比自己差的泥腿子,就應該無條件服從自己。
對於張喬和王昊這兩個條件最差的,那當然是想法設法的為難他們。
沒想到這倆人窮歸窮,骨頭卻一點都不軟。
根本不吃常遠這一套,兩方產生了不少衝突,都看對方十分不順眼。
尤其是黃老師安排張喬和長孫綽約做了同桌之後,常遠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刀子一樣,天天恨不得將張喬千刀萬剮。
更是放出話來,張喬如果不向老師主動申請調換座位,還敢和長孫綽約坐一桌的話。那就等著常遠打斷他的腿吧!
“常遠,你想怎麼樣?這裏是學校門口,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看著幾個大漢步步緊逼,張喬警惕的緩緩後退。
“我想怎麼樣?
哼,我常遠說到做到。說打斷你的腿,那就一定要打斷你的腿。今天就要給你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你一個窮軍官的養子,連個私教都請不起。
還不知道是哪裏撿來的孽種,指不定你親生爸媽是什麼不要臉的東西呢。
真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常遠用鄙視之極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麼?”
張喬的語氣變得冰冷,一字一頓的問道。
緊緊的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也因為怒氣而充血,變得一片赤紅。
他從來都不是愛惹事的人,因為不想跟義父添麻煩。平時一點摩擦,他也是能忍則忍,不願意和別人起衝突。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父母就是張喬最大的逆鱗。他們在張喬的心中,一直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看張喬善於忍讓,就認為他軟弱怕事,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誰膽敢侮辱我的父母,我就一定要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常遠沒有覺察到張喬情緒的變化,還是肆無忌憚的說道。
‘我說什麼?我說你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
似乎為了故意氣張喬,常遠特意把最後兩個字拖得老長。
張喬剛剛還怒氣十足,現在反而一臉平靜,甚至還帶上了笑意。
他輕輕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還用力的扯了扯,一臉無奈的對常遠說道。
“常大少,我冤枉啊!
我實話告訴你,根本不是我要纏著長孫小姐,是她要纏著我啊!”
熟悉張喬的人都知道,當他開始搓耳朵。就是他滿肚子壞水冒出來了,馬上就有人會要遭殃。
如果還加上了一句他的經典台詞,我老實告訴你。
那你最好有多遠跑多遠,這絕對不是什麼實話。而是張喬動了真怒,想法設法都要陰死你的表現。
常遠被張喬的無恥震驚了,如果今天長孫綽約對他多說了兩個字,常遠就要回味好久,高興好幾天。
張喬這樣的下等人,是誰給他的勇氣?居然如此不要臉,敢說是女神纏著他?
隨即又被氣的滿臉通紅:‘你敢說長孫小姐纏著你?我看你小子今天是不是不想活了。
狼哥,給他點顏色看看!”
旁邊領頭的大漢,看樣子就是常遠口中的狼哥了。
隻見他身上穿著一套複古的牛仔服,褲子上到處掛著鐵鏈,撞的叮咚作響。
而且是一臉的獰笑,把拳頭捏的嘎嘣響,就想要上前打人。
張喬趕緊說道:“別動手!我有證據!
我就知道,常大少你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但是我這裏有長孫綽約纏著我的證據。
不信你過來看!張喬揚了揚手中折好的白紙。
常遠狐疑的攔住了狼哥,心裏暗自想道:‘難道長孫小姐其實是喜歡這種?所謂的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調調?
這小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為什麼長孫小姐纏著的不是我?’
常遠感覺的無比的憋屈,自己這麼努力,長孫綽約卻愛搭不理。反而對張喬這窮小子情有獨鍾。
隻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就可想而知內心變化的激烈程度了。
張喬不緊不慢的說道:“常少爺你不必擔心,我對長孫小姐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畢竟我和她身份天壤之別,我們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張喬長歎一聲,滿臉都是失落的神情。
“至於這份情信,長孫小姐說裏麵還有她的通訊器編號,讓我晚上務必要聯係她。
我想我也用不著了,就麻煩常少爺幫我轉交給她,我張喬一屆平民,怎麼配得上長孫小姐呢?”
張喬把手中折好的白紙遞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不舍。
“哼,算你小子識相。這封信就交給我,我會轉交長孫小姐的。”
常遠一臉得意,走上前去想要接過張喬手中的“情信”。
裏麵聽說還有這長孫小姐的通訊器編碼,她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呢!正好趁這個機會,說不定她感情空虛,我可以……
常遠一臉猥瑣的笑容,打開了手中的情信。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空空蕩蕩的白紙,連一個字也沒有。
“張喬,你居然敢騙我!”
常遠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一股大力傳來,還沒等常遠反應。已經被張喬死死的箍住了雙手,喉嚨上還被頂著個尖銳的物體。
“都別過來,我手上是軍隊出品的高級鋼筆。筆尖是合金製成的,堅硬無比。
現在常遠的頸動脈,離我的筆尖隻有幾毫米。你們如果敢輕舉妄動,我隻要稍微用力,常大少爺就可能直接歸西。”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常遠,此刻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冰涼,和張喬故意使勁,筆尖微微刺入了皮膚的恐怖。
嚇得大喊:”“別……別殺我,有什麼要求您盡管提!”
隻見常遠渾身顫抖,雙腿發軟都站立不穩了。
張喬看著眼前幾個身著牛仔服的大漢,眼珠一轉,就計上心頭。
“你們幾個,蹲下去!”張喬指著常遠請來的打手喝道。
打手們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張喬的意思。
張喬手中微微用力,筆尖刺的越發深入了,似乎還有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常遠嚇的大聲喊道:“你們不要命了!一切都聽張大少的。我出了什麼事,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