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張喬收拾好祭祀用的物品,準備出門去祭拜父母了。

要說一般人可能就是在家裏,或者在路口上祭祀,張喬卻每次都要去父母出事的地點去祭拜他們。

張喬的父母是在天京城外的一個研究所裏工作,傳說為了建這個研究所,挖空了整座大山,研究所就在大山的內部,裏麵戒備森嚴。

爸媽從沒有帶張喬去過他們的工作地點,也不知道他們在研究什麼東西。

每個月他們都會從研究所回來,把張喬從寄宿的學校裏接出來,陪他好好玩上幾天,那就是張喬最開心的時候了。

哪天就是約好的來接張喬的日子,滿心歡喜的張喬等來卻是父母的死訊,再見到他們就成了靈堂裏的圖像了。

在爸媽從研究院回天京的路上,一位服用了非法興奮劑的司機開著載貨的重型飛行器撞上了張喬父母的飛行器。

而且載貨飛行器中的可燃貨物泄露,馬上引發了熊熊大火。

司機和張喬的父母都葬身火海,什麼東西也沒剩下,事後的調查顯示司機服用了非法興奮劑引發了這場事故。

但是一個運載危險可燃物的重型飛行器司機,薪酬很高,一般都是經過重重檢查和經常的認證,極少有可能和機會去服用興奮劑。

更不用說他們駕駛經驗豐富,很少有出事故的可能性,而且現在的飛行器各項安全性能,防撞機製都非常完善。

出現這樣的事,任誰都感到疑點重重。但是經過了各種調查,還是沒能查出原因。最後警方也隻能以意外結案,並責令飛行器的廠家給張喬一筆客觀的賠償。

每年的七月十五,張喬都會來父母出事的地點來祭拜,有老人說如果人在外麵過世屍骨沒有運回家,那麼陰魂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最後會遊蕩在外,成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自己的父母不變成孤魂,張喬每年都按時到車禍地點好好祭祀父母。

今年的中元節,張喬獨自一人騎著租來的單人飛行摩托來到天京的郊外。

這裏平時就人煙罕至,旁邊就是長著蔥蘢樹木的大山,以前這裏是亂葬崗,經常有鬧鬼的傳說出現。

天色漸黑,山上的樹影都像是因為光線的折射扭曲起來,像是一個個舞動的怪物,山風呼嘯發出一陣陣怪響。

今年韓野因為臨時的任務,難得的沒有陪伴張喬祭祀,孤身一個人的張喬,難免感到情緒低落。

拿出祭祀用的香燭紙錢,賣這些東西的地方現在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張喬好不容易才從相熟的老店買了一些回來。

拿出父母的在世時的合影,點燃香燭,張喬跪在地上開始燒起紙錢來。

看著火光裏父母恩愛的笑容,張喬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雖然父母在世時陪伴的少,但給張喬留下的都是開心的回憶。

哪怕他們工作再忙,總是會抽出時間陪著張喬去遊樂場,參觀博物館。

那時的每一天張喬都是快樂的,哪怕後來韓野對張喬再好,張喬也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到童年了。

從那時起他學會了堅強,學會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他要為了父母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麵對困難,不屈不撓。

也許這樣父母的在天之靈看到自己這樣的成長也會覺得欣慰吧。哪怕這代價實在沉重了一點,張喬心想。

黑暗深處,一條漆黑的毒蛇正吐著信子,蜷縮著盤在旁邊的草叢裏。

三角形的頭上卻奇怪的如同某種電子儀器一樣,一閃一閃的冒著紅光,眼看著張喬站起身體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嗖的一聲毒蛇直竄出去,朝張喬的小腿狠狠咬下,將毒液用力的全部注入張喬的身體。

隻見傷口立馬變成了紫黑色,張喬吃痛之下,本能的使勁甩著腳。沒想到這蛇的咬合如此厲害,自己根本擺脫不開。

看著一條毒蛇掛在自己腿上,張喬的大腦一片空白,抓起旁邊的火盤顧不上裏麵未燃盡的紙灰狠狠的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張喬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終於把毒蛇弄了下來,沒想到蛇似乎被砸死了,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等張喬冷靜下來,明白了自己當前的處境,才想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自救。

摩托上並沒有帶治療蛇毒的藥物,畢竟現在毒蛇都是保護動物,要到保護區才能看的到,被毒蛇咬的可能性那是少之又少了。

張喬在野外生存課上學過,如果被毒蛇咬傷。首先要在傷口近端,紮緊血管防止毒液沿著血管回流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