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醒來以後,秦羽陌並未去看他,依舊像往常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
秋雁好的很快,原本白虎隻是咬開了她的肉卻並未碎骨頭,再加上服用了王府藏寶閣裏的珍貴藥材,所以傷口很快就痊愈一半了。
因為擔心雲詩詩,所以親自上陣照顧醒來不久的雲詩詩。
這不,現在秋雁正拿著一碗藥細心地吹到半溫才送到雲詩詩嘴邊:“小姐,這是最後的幾口了,您就忍忍捏著鼻子喝了吧。”
雲詩詩嘴角一抽,怎麼感覺好像哄小孩似得。不過這藥真特麼的太難喝了,還是在現代好啊,再苦的藥包一個隻需甜甜的外皮,又做的小小的,喝點水一吞就沒了,哪像古代這麼一大碗又苦又澀又難聞的藥,這不是要她的老命嗎!
雲詩詩閉著眼,屏住呼吸,隨後露出一股極其嫌棄的表情,一把奪過秋雁手裏的碗咕嚕嚕一下子全部喝了。
尼瑪,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慢慢喝不如一口悶。
“快快,快拿點水給我漱漱口!我要吐了!”雲詩詩伸出舌頭,一張俏臉猙獰的快趕上羅刹了。
秋雁趕緊拿來溫水服侍雲詩詩漱口,隨後又拿來蜜棗給她衝衝味。
“小姐,好些了麼?”
深吸一口氣,雲詩詩擦幹眼角的淚,隨即嚼著蜜棗,直覺自己自鬼門關走了一糟,現在胃裏還有一些反胃,哎……做人不容易啊。
雲詩詩正在感歎人生何其悲苦,外麵便突然湧進一群宮女和太監進屋跪了一地。
“參見王妃,奴才們是奉六爺的命令前來服侍王妃的。”其中一個領頭的太監小嚴子謙卑的稟告。
“哈啊?”雲詩詩掏了掏耳朵,隨後看向秋雁,她決計是聽錯了。雲詩詩不說話,地上的人也不敢起來,就這樣一陣陣涼風吹過,嚴重冷場。
“方才他們叫我王妃,我聽錯了嗎?”雲詩詩迷茫的看著秋雁。
“回小姐,您沒聽錯。秋雁也聽到了。”其實秋雁也很是不解,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知道雲詩詩疑惑,小嚴子壯著膽子解釋:“啟稟王妃,是六爺今早傳令整個西羽,欽點您為攝政王妃,一個月後辦理婚宴。”
雲詩詩聽完兩眼一翻,直直躺倒。
“王妃您沒事吧?快傳禦醫!”雲詩詩一倒,跪於地上的下人們慌忙起身,去找禦醫了。
麵皮一抽,雲詩詩被這陣仗嚇到了,於是不再裝死趕緊起來幹幹一笑:“那個啥,傳啥禦醫啊,姐沒事,嗬嗬。”
秋雁在一旁扶額,主子您都是王妃了,能注意點形象嗎?
“您真的沒事嗎?”小嚴子問。
“真沒事!”說的太急,不慎連老北京話饒舌的調調都用上了。
小嚴子見此反而更加擔憂了,雲詩詩害怕他真把禦醫叫來了,於是趕緊起身蹦躂兩下,本來想證明自己確實沒事兒的,可是這一蹦躂不打緊居然扯動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秋雁大驚,趕緊將雲詩詩扶到床上坐下,怒喝:“禦醫怎麼還未來!”
然後,可憐的禦醫急匆匆的趕來,險些跑的氣喘。雲詩詩現下可謂西羽攝政王最寶貝的人,為了小命他趕緊把脈,王妃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
雲詩詩看著大汗淋漓的禦醫,著實有些自我責備的意味。這不過自己的惡作劇便把人家老爺爺整的連氣都吸不勻稱了。果然罪過。
還魂丹乃稀世珍寶,雲詩詩又得秦羽陌渡了一般真氣,現下能有什麼事,好好養養絕逼比以前還要生龍活虎。
但是禦醫不能說沒事,也不能有事,於是開口賠笑:“王妃,您無大礙,隻是內息不太穩,小臣給您開個方子,您連服七天,好生休養很快就會痊愈的。”
“納尼?!又要喝藥!”雲詩詩瞪著狐狸大眼,看著就跟金魚似得。
禦醫以為她不滿降罪,嚇得飛快的跪伏在地,連呼饒命。
雲詩詩黑線,這哪跟哪,她就是不想喝藥而已,您一大把年紀了跪在地上不是給她折壽嗎!
於是趕緊起身要把他扶起來,可是起的太急,又扯動傷口了。禦醫見她疼的呲牙,險些把老命給嚇過去。
最後,雲詩詩知道了這古代的君臣之別絕逼坑爹至極,你越是對人家好,人家越是覺得你要人家死。最後的最後她不得不擺起一個王妃的架子,讓禦醫去熬藥去了。
可見,不做死就不會死。原本每天喝一碗藥就好了,這下生生變成兩碗藥,還要連喝一個星期,嗚嗚嗚。
雲詩詩受傷,除了昏迷的那天秦羽陌親自救治後,至此十天了她都沒有見到那妖孽的影子。倒是府裏的四房小妾來了,還送了不少慰問品。值得吹噓的是那隻臭屁的白虎居然也來了,雖說是來看她,卻變著像的催促她給它弄杻陽山的旋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