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的身影向外一竄,袖袍一掃繡球便飛到他的手中,隨後又抬手摟住了雲詩詩的細腰,緩緩的向著舞台落下。
雲詩詩一呆,心髒莫名一跳。眼前這個美到天地失色,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男人,會下來救她?
身著緋衣的一男一女,似一抹火焰燃放在半空。那隨風飛舞的紅紗似紅潮般將他二人纏繞,滿頭青絲如上好的絲綢飄蕩在空中。男人國色傾城,女人俏麗絕美,就好像一對從天而降的神仙眷侶,看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癡了。
在二樓的某一雅間內,一名白衣男子看著相擁而落的二人,握著酒杯的手指泛白。
“主人,婉兒姐姐終歸是你的……”
男子看著二人那緋紅衣衫,甚覺刺眼,卻又舍不得移開目光。
婉兒。婉兒。多久沒有喚出的名字,即便現在在心裏想著,亦覺得苦澀。
“我們走吧。”男子放下酒杯,艱難轉身,似不想再觸動心中的痛。
“是。”女子淡淡應了一聲,最後瞟了一眼那抹緋色,轉身跟隨。
很快,二人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舞台上。秦羽陌一張俊臉很是不悅,將球甩在雲詩詩懷裏,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別走!”雲詩詩急了,如蔥玉指緊緊的抓住他的袖袍,眼中滿是祈求。為什麼不讓他走?走了不更隨了她的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裏就是不想讓他走。
“嗬。”秦羽陌獰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你不是很想要這個繡球麼?怎麼,莫非還不滿足,想要本王親自將繡球送到樓主手裏?”
雲詩詩垂下頭,眼裏滿是歉意,但是那隻小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鬆,反而愈發的緊了。
“對不起。”
秦羽陌瞳孔一縮,滿身的怒氣也隨著這三個字泄了下去。
“是我太衝動了,不經過大腦就衝了出去。可是我衝出去後就後悔了,我、我……”說到這裏,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竟把眼睛都逼紅了。
反拉著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拽入懷裏,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微帶著一絲嗔怒的聲線緩緩傳來:“知道怕了?”
伏在他懷裏,雲詩詩點了點頭。若是方才秦羽陌沒有接住她,想想就覺得後怕。
“知道怕了就好。免得你一天到晚亂發神經,惹得街坊鄰居到處告狀。”
混蛋!誰亂發神經了!雲詩詩抬頭怒視他,所有的害怕和哀傷全部沒了。妖孽就是妖孽,在這麼曖昧又溫暖的環境下,不嘴賤會死啊!
“走吧。”秦羽陌開口,也不理會還在二樓的慕山,徑直朝門口走去。
這繡球向來是隨機而得,可是他們二人……盡管所有人都心懷不滿,但人家是堂堂攝政王,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攔住他們的路啊。
雲詩詩拿著繡球,任由秦羽陌摟著向外走去。既然他會幫自己拿到繡球想必也會幫自己會見這個神秘的樓主。折騰一天現下也累了,便也想早些回去歇息。
剛到門前便見一人搖著玉扇,風流而來,聲線極其的紈絝:“羽毛兄,才剛來就這麼著急的欲走了?”
哇靠!雲詩詩看著這人,直覺被他所披的秀滿百花的粉色外袍給雷到了。不過,這小子長得倒是挺好看的,一雙桃花眼波光粼粼極是勾魂,好似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對他投懷送抱;高挺的堅鼻,淡粉的薄唇;在白皙的肌膚下隻覺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讓世間所有的浮華不羈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他明明站的很直,可是你偏偏覺得他吊兒郎當,卻又散發著滿身的貴族之氣,就好像水和油,明明是不容的,可是加熱了做成菜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一個風流肆意,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
李禹南搖動玉扇任由雲詩詩打量,而他那雙惑人的桃花眼也細細的打量起雲詩詩來。一身緋色錦袍穿在她身上很是合身,皮膚白皙而又擔著淡淡的粉色;大大的狐狸眼,好似話說話一般,既勾人卻又不讓人厭煩。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額間的那個小小的月牙兒,好似活了一般鑲嵌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硬生生給她添了一絲仙氣。
漂亮的女子李禹南見了千千萬,若雲詩詩這般也見了不少。但是這女子,就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便忘不掉的人,尤其是那雙狐狸眼,明黃的瞳仁真若狐狸一般,不似常人是圓的,而她的竟是一條黑色的豎線。
不愧是能站在秦羽陌身邊的女人,確實有些魅力。
這二人打量的正歡,完全沒有看到秦羽陌那越發深紫的眼眸,有一絲嗜血蕩漾。
“李禹南,你是覺得眼睛太大,故而想換一雙小的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