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雲詩詩本來還想找秦羽陌解釋的。但府裏的太監們一直攔著,說王爺不喜沐浴時被打擾,她也隻能悻悻的耷拉著腦袋回到了飛雪軒,在下人們的伺候下洗了澡讓小彩蝶給屁股上了藥,便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隻是,睡著的雲詩詩不知道,秦羽陌夜裏偷偷的來到他的床邊,靜靜的躺在她的身側輕輕的抱著她。
因為累了一天了,雲詩詩睡得很死,卻莫名的睡得很香。其間還時不時的往秦羽陌身上鑽來鑽去,攪得他心火難耐,卻又礙於孩子沒有動她。
“我這一生殘害過太多人,也有太多人想要我死。詩詩,你還願跟在我身邊嗎?”
自嘲一笑,複又喃喃:“可是,詩詩,即便你想走,我也不想放開你的手了怎麼辦?”
“你會理解我嗎?”
閉上眼,心裏是說不盡的苦澀。
一連幾天,秦羽陌對雲詩詩都是愛理不理,保持著疏遠的態度,不管雲詩詩怎麼軟磨硬泡都不行,實在讓她心塞。
原先絕對將雲詩詩送往蠻荒域界的念頭,秦羽陌暫時打消了。現下,將她放在府邸,由重重侍衛保護倒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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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玉香殿。
“回主子,已經查出了滄瀾鎮有一對雙生子,姐姐名曰蘇櫻,是冰鸞閣的閣主,但是去年不知何,她妹妹蘇雪殺了姐姐奪得了閣主之位。想必那白衣女子便是蘇雪了。”代跪在一側靜靜交待。
“蘇雪?”秦羽陌魅眸裏眯出一抹危險的光,淡淡詢問,“可找到她人了?”
待低下頭,低沉道:“沒有。”
“既然如此,那便剿了冰鸞閣吧。”
代抬頭,似乎有些不讚同,如此做派,隻會讓人病垢。但是他是下屬,主子的話他隻能無條件服從。
剛要領命,便見李禹南搖著折扇風流的踏進屋內,勾著一雙桃花眼調侃道:“羽毛兄,你欲剿了冰鸞閣,莫非是想找裏麵的姑娘?雖說那些姑娘們有的確實天姿國色,但你也消受不起吧?”
“你來了?”秦羽陌沒有回答他的話,似是而非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你越是不歡迎,我偏偏要來。”說著還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將玉扇一收,無聊的把玩。
“羽毛兄,聽我一句,現下正值風口浪尖,不易做的事還是不做的好。況且皇甫冰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蕭入夏也參入其中,你不覺得你應該讓他們狗咬狗嗎?”話說的陰毒,李禹南卻渾然不覺,依舊隻在把玩玉扇。
“本王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微微蹙眉,他現下想把這些人都除了,才能保詩詩安全,才能保孩子安全。
“我知道。可,知道又如何,一步步來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關心則亂,羽毛兄以前可是比我睿智啊。”李禹南話裏有淡淡的諷刺,但更多的則是想提醒他當今的局勢。
看著一彎玄月,秦羽陌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既然禹南弟弟如此為本王著想,那狗咬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千萬要辦好了,別辱了你天下第一樓的名譽。”
狐狸啊狐狸,他跟雲詩詩不愧為一對兒!他李禹南好心提醒,怎麼反倒把所有的重擔子都攬到自己肩上了!次奧!
代到底淡淡笑了笑,還好李禹南來了,要不然主子不知道又要讓他做出什麼驚悚的事情。
“即便是我對付他們,那皇後那裏……”想起這個李禹南便覺得棘手,那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她定然會找個替死鬼的。不過,現下她不敢妄動而已。”轉過身走到李禹南對麵執起白子悠閑把玩,眼底卻是濤然的殺意,“對付她我自有辦法,不過不是現在。”
“那,那個洛清呢?”李禹南饒有興趣的詢問,對待情敵,秦羽陌不知道會如何。
“吧嗒”白子落地,在整盤棋的死眼之上,再無回旋之地。
掃了棋盤一眼,李禹南開口:“可是羽毛兄,洛清這人不簡單,不是你想殺便能殺的。”
“殺不了也要殺,隻要他在一天,詩詩便潛藏著被拐走的危險。”秦羽陌說的牙根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將洛清捏死。
“哈哈哈哈!”李禹南聽完倒是笑的岔氣,拿著扇子連連指著他,似乎不敢相信秦羽陌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麵。
“笑夠了?”秦羽陌幽幽開口,滿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趕緊斂起笑意,李禹南清了清嗓子,挑眉問:“你若真殺了他,你猜詩詩會不會恨你?”
這個問題一出,秦羽陌倒是皺起了眉,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即便雲詩詩恨他又如何,他也還是會殺了他。若是,有兩全的法子就更好了。斜眼看著李禹南,好看的容顏立時綻放一個溫和的笑意,李禹南卻看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