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雲詩詩開口,隨即走到玉環跟前,蹲下身子笑臉盈盈的盯著她的眼睛看,直把她看的臉色煞白,頭都快垂到地上去。
雲詩詩“哼”了一聲,伸出手一把抓住玉環的手腕,暗暗使上內力,讓玉環掙紮不能。“華禦醫,你前來看看她的指甲,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玉環大驚,沒想到她的眼神會這麼銳利,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的指甲裏還殘留有藥粉。若是被禦醫發現,他們所做的一切就全部泡湯了。
見禦醫走來,雲詩詩看著他的檔口,她用力一掙,伏下頭就想把手指甲含在自己的嘴裏消滅證據。
咧嘴一笑,她雲詩詩等的就是這一刻!將她的手腕一翻,做了一個跆拳道裏簡單的擒拿,她的身體被迫朝前壓下去,頭也重重的磕在地上,原本已經結巴的額頭都滲出了血。
這一招是雲詩詩在拍戲的時候動作導演教的,看來以前拍的一些武打片什麼的也是很有愛的。玉環的手臂被雲詩詩崴在身後,由於撇住骨頭,她想掙紮也是不能。
“說,你剛剛想做什麼!”一聲暴喝響徹在她的頭頂,嚇得玉環三魂丟了七魄。
“奴婢、奴婢……”額間大汗蒙上眼睛,她玉環一個小小宮女即便有些小智慧,但在權位者前,早已嚇得驚慌失措,腦中一片空白,那還知道如何解釋?
將視線移向右相,雲詩詩笑的奸邪,語氣也變得陰冷:“左相,你府邸的好丫鬟啊,這麼快就想銷贓了,若不是本宮手疾眼快,指不定就被你們給陷害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官清正廉明那是有目可見,你不要血口噴人!”右相話雖說的伶俐,但見玉環所為,心裏還是有些發慌,語氣也透出一絲絲的不足。
“哇哢哢,清正廉明?右相,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臉上寫著三個大字--自戀狂!”說完,雲詩詩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
但環境嚴肅,笑了一會兒見沒人陪著她笑,她也好悻悻作罷,對著華禦醫開口:“華禦醫,你來看看她的指甲是不是藏有馬齒莧?”說完,又看了一眼還端著瓷碗的劉禦醫,“劉禦醫,你也過來看看吧,免得本宮遭某人病垢。”
誰人不知華成德與劉濤然是京城裏出了名的醫術高超,且水火不容。但越是這樣,他們兩人越是不會說慌,因為一旦任何一個人說謊,那就是對對方的猜忌和侮辱。所以,雲詩詩才會出此下策,她倒要看看這些人今日要翻出一個什麼樣的天來!
果然,這兩人相互不服氣的瞪了對方一眼,隨後各自走到玉環的身後,看著被雲詩詩握住手腕的手,兩人各自拿出長針將指甲裏的粉末摳出了一些放在手裏聞了一聞,兩人相繼跪下,麵帶嚴肅。
“回稟皇上,這丫鬟指甲裏的藥粉,果然是被藥酒泡過的馬齒莧!”劉禦醫率先開口,先發製人。原本皇上讓他來隻是為了證明碗裏的有毒,便沒有他的事兒了,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還有華禦醫作證,與其讓他先說,不如自己說了,一是對自己的名聲,二是對皇上忠臣。
隻是,他不知皇上處心積慮的來到王府就是為了整死雲詩詩,這下好了,他居然首當其中的為雲詩詩開脫罪名,簡直氣煞他也!
華禦醫見劉禦醫先說了,也不急,對著皇上緩緩道來:“劉禦醫說的沒錯,臣也在她的指甲裏發現了馬齒莧,眾所周知,馬齒莧能促進孕婦流產,而被藥酒泡過的馬齒莧則孕婦一沾輕者流產,重者死亡。”
見華禦醫解釋的這麼清楚,劉禦醫隱隱有些不滿,隨即開口:“華禦醫所言極是,方才臣在檢查楚夫人所食用過的瓷碗時,發現裏麵馬齒莧的劑量不是很多,顯然下毒者隻是為了讓孩子流掉,而沒有想要楚夫人的性命。”
“大膽玉環!霏兒帶你不薄,為何你要忍心下毒殘害她的骨肉!?”右相上前一腿將玉環踢到床側,似乎還不解恨又上前劈裏啪啦狠狠甩了好幾個耳光。
雲詩詩被右相所為嚇了一跳,若不是她閃躲及時怕是也會被殃及,饒是如此她倉皇後退,若不是秦羽陌上前扶住了她,恐怕她就要跌的四仰八叉。
磨磨牙,雲詩詩簡直為這個狗官所不恥,娘的嘴巴上鬥不贏,就用這種卑劣的法子,看似是在教訓玉環,實則就是借機想將雲詩詩打傷,以此泄恨。
“稍安勿躁。”秦羽陌在她耳旁輕聲呢喃,一雙鳳眸卻是看著右相,麵上是帶著笑意,眼底已是殺意盎然。敢動他的女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