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幾天以秦羽陌第一次將語氣放軟,雲詩詩激動不已,狐眼如波,他心情好了她自然也好,微微的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親愛的,人家餓了,我們去好吃的吧?”
修長大掌寵溺摸摸她的發,好心情道:“好,讓為夫親自來為你烤魚。走吧。”
“恩。”點點頭,雲詩詩蹦蹦噠噠的跟著秦羽陌走到河邊去了。
這邊,一直不曾動過的洛青,這才將目光撤回來看著他們相攜的身影,清月般的眸子越發的黯淡了。她一定是被秦羽陌逼迫的,他不停的在心裏解釋,可是越是這麼想,心就越痛,明明已經痛了那麼久了,明明都已經麻木了,可是為什麼這痛還是那麼清晰,那麼血淋淋?
閉上眼,想放空自己,卻發現腦海裏全部是方才他們二人所說的話語,被不停的回放,而他也不停的在這種痛苦中掙紮,就像是被蛛絲纏住的獵物,越掙紮越緊,直到最後再也掙脫不開。
“主人……”玉兔感覺到了主人的悲傷自發的跑了出來。
“我沒事。”不知是在告訴玉兔還是在告訴自己。
“主人,不是兔兔多嘴,兔兔覺得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現在的雲詩詩已經不是當初的婉兒姐姐,為什麼主人一定要那麼執著呢?其實,你若是將視線將她身上移開你會發現這世界還是有很多美好的,兔兔覺得放開手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你,都是好的。”這些話她在心裏憋了好久好久,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後,縱然主人不喜,她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洛青聽完,許久沒有說話,玉兔以為他故意忽略她的話語,本想放棄勸說去為主人準備一些吃食的,卻不想他突然扭過頭,淡淡的詢問道:“兔兒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玉兔瞪大眼睛不可置疑:“主人?”
洛青垂下眸子,像是訴說又想是自我詢問:“其實,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也知道詩詩她喜歡的是秦羽陌,可是,我還是想抓住她給我的哪怕一絲絲的溫暖。可是現在她連這最後的一絲溫暖也收回了,獨留我像個跳梁小醜一般唱著獨角戲。嗬嗬,連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聽完洛青的話,玉兔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也隻能說了這麼一句:“主人,還有兔兔陪著你。”
疲憊的閉上眼睛,當洛青在此睜開時,眼眸深處又變成一汪清潭,他扯出一抹笑容,溫潤道:“兔兒,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她了,等這件事情結束,我便帶著你遊走天地山河,看花開花落。直到,我們的生命走到盡頭,可好?”
“恩!恩!”玉兔不停的抹著眼淚,主人的眼裏終於有她了,她好高興,好高興!高興到哽咽,高興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傻丫頭。”洛青揉了揉她的發,眉宇間是看透紅塵的釋然。
在不遠處,李禹南看著洛青二人輕輕歎了一氣,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他李禹南雖不是什麼聖人但看著他終於想開,心裏也替他感到高興。
“爺?”鳳嵐將考好的野雞送到他的跟前,眼裏盡顯溫柔。
李禹南風流的伸手接過,帶著五分認真五分調侃道:“嵐兒,爺娶你為妻可好?”
“爺,你、你、你你……”鳳嵐起身退後幾步,未戴麵具的那半張臉上全是嫣紅。
李禹南見此,頓時哈哈大笑,魅惑的桃花眼裏都笑出淚來了:“嵐兒,爺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鳳嵐這麼一聽便知道自己被耍了,她迅速收拾起方才的慌亂,瞪了他一眼便化成白霧消失了。
見她躲起來,李禹南也不惱。他愜意的吃著味道鮮美的野雞肉,暗想若是以後娶了她,生下的孩子是鳳凰呢還是人?
另一邊,已經走到河邊的秦羽陌與雲詩詩二人,看著深不見底的河水,有遊魚歡騰,不過是在河底。
看著秦羽陌,雲詩詩問道:“怎麼辦?他們不上來,我們怎麼抓?”
頗為自信的看了雲詩詩一眼,秦羽陌就彎腰拾起地上的石子,悠然開口:“這還能難道本王不成?”
雲詩詩見他抓著髒兮兮的石子,很是驚訝的開口:“秦羽陌,你不是素愛幹淨了嗎?”
將手中的石子往河裏一彈,秦羽陌不甚在意的開口:“本王是愛幹淨,但王妃不是要吃魚嗎?本王隻能犧牲自己了。”
話剛說完,便見河底浮出幾條鯽魚,看個頭足有半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