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羽花絨球就是為了飛虎鳥蛋而來,之所以讓雄鳥出去捕獵不過是利用一下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自始至終,它都未曾想過要放棄這些鳥蛋。畢竟,這東西既好吃又大補,它又怎會錯過這麼好的美食。
羽花絨球來到雌鳥跟前,它看著雌鳥,開始下最後的通牒。意思是說,隻要她現在讓開,它便既往不咎雌鳥的無禮。否則,等待雌鳥的將是碎屍萬段。
雌鳥身子抖了一抖,顯然是懼怕不已。但它為了孩子,還是堅毅的站在原地,雙翅緊緊的將他們護住,看來是要誓死抵抗了。
一絲絲握緊拳頭,心裏一陣糾結,她雖然也很想吃掉鳥蛋,可是她在看到雌鳥的母愛之後,竟然生出想要去幫襯一把的決心。
雲詩詩心裏糾結無比,但羽花絨球才不管什麼母愛,它身上的絨毛突然化作根根長刺,朝著雌鳥飛了過去。
這長刺並沒有被掐斷,而是連著羽花絨球,當長刺刺進雌鳥的身體之時,絨球“唧唧”叫了一下,隨即長刺瞬間被繃直,想來是要將雌鳥拽出來。
雌鳥的鳥巢外圍是自然形成的一個岩石大坑,雌鳥因為雙爪緊緊的勾住地下的岩石,所以任憑絨球怎麼拽,就是無法撼動雌鳥,無法將其拉出來。
雲詩詩看著這一幕,心下分外的難受,這場景特麼真像她被皇甫冰欺辱的那一日,她也是這麼束手無策,任人宰割。最後,還把秋雁也給害了。
想及此,雲詩詩心裏就翻滾起滔天的憤怒,皇甫冰該死!這羽花絨球也該死!
弱小是該被強大所吞噬,可是她雲詩詩就是憤怒,弱小如何?所有的弱小融合起來,那就是強大!這羽花絨球不也是千萬隻小絨球融合起來才變成大妖怪的?她相信隻要她跟雌鳥合作,定然能打退這絨球!
她掏出銀月,身子一動就想從樹下跳出去,卻忘了花無愛還環著她的腰,將他緊緊的窟在身旁,讓她動憚不得。
眉頭一擰,雲詩詩不悅道:“放開!”
花無愛直接無視雲詩詩的憤怒,隻悠閑自得的看著她,緩緩開口:“你不是說弱肉強食麼?現下又是要鬧哪樣?”
“關你屁事!快點給老娘放開!”雲詩詩一怒了,就會忘記場合,忘記身份。所以她也忘了花無愛是她的救命恩人外加師父了。
對於雲詩詩的無禮,花無愛也不甚在意,畢竟在他看來人活著就該隨心所欲,若是整日被那些虛禮所束縛,那才真真是活的讓人蛋疼!
不過,不在意虛禮,並不代表,他喜歡被人用如此惡劣的語氣說話。故而,他右手不動,左手看似慢慢抬起,卻在瞬間點在雲詩詩的小嘴上,手上白光一閃,雲詩詩的嘴巴便像是拿東西黏上了一樣,怎麼都張不開了。
花無愛好笑的看著雲詩詩吹胡子瞪眼,隻眉眼彎彎道:“丫頭,下次你若是再敢觸犯本仙,可就不是這種小懲了。”說完,也不管雲詩詩,繼續看戲。
可憐雲詩詩,原本想要幫襯雌鳥的,現下卻搞得自己連話都不能說,實在是氣煞她了!
她狠狠的瞪了花無愛一眼,這才扭過頭擔憂的看著雌鳥,心裏就像是有羽毛在抓一般,癢的她恨不得立刻將花無愛給踹下去,然後奔過去將絨球一頓暴打,再跟雌鳥暢談一下做母親的心得。
羽花絨球見不能將雌鳥拉出巢穴,它便也怒極,身上的毛刺瞬間加了一倍,而那些裹在鳥蛋旁邊的小絨球們也飛速的融合成一隻被飛虎鳥小了兩號的絨球,開始用它尖細的小嘴攻擊被尖刺定住不動的雌鳥。
前後夾擊,饒是雌鳥皮糙肉厚,羽翼豐滿,也被襲擊的羽毛脫落了不少,身上也處處流血。
雲詩詩看的心焦焦。這根本就是雌鳥單方麵被欺負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刻鍾這雌鳥就必死無疑。它死了這些鳥蛋就全沒了,她吃不著就算了,憑什麼要給這個混蛋絨球吃啊!
雲詩詩越想越氣,隨著她滿身的氣勁,她全身的妖力也開始浮躁的攢起來,以前不覺,現下她才發現夜莞君的妖力自從被她融合之後便凝成了一大股,平日不用便沉在丹田處,現下隨著她的心浮氣躁,這些妖力如滔滔洪水一般迅速決堤,猛然竄向身體的各個穴位。
雲詩詩覺得胸口一陣氣悶,接下來便是來自四肢百骸的痛楚,她知道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趕緊閉上眼睛去控製引到體內的這一股龐大的妖力。
原本正在看好戲的花無愛,突然感覺雲詩詩全身發燙。他退後一步,抽開右手瞬間抵在她的後背,開始幫她引導這股強大的妖力。
原本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雲詩詩,眼看就要收不住腳,被妖力吞噬,卻不想體內突然竄進一股白色的靈力,這靈力雖然弱小,卻瞬間將她體內亂竄的妖力阻擋,而後慢慢引導,雲詩詩跟著它的路線控製住這些妖力,在體內遊走各個經脈,直到這股龐大的妖力到達腦海的百會穴時,便好像被什麼東西阻擋住,怎麼也前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