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嚇得緊緊的窟住秦羽陌的腰,眼也緊緊的閉著,身子不住的顫抖,上下牙齒直打架,精神好像要崩潰了一般。
洛清一心向著雲詩詩,如今見她嚇成這樣,心裏隱有怒火燃燒,他是天師自然不怕這些東西,雖然他目前還沒有找到這東西的命脈在哪,但他也不會任由他們為虎作倀。
將懷中符篆一掏,洛清虛空在上麵又畫了幾筆,那符篆驟然一亮,那亮度若是放在現代都能趕上探照燈的亮度了。
這符篆一亮,四周那陰氣森森的感覺便退去很多,雲詩詩感到眼前一亮,睜開眼睛一看,見那符篆照的水洞內亮入白晝,這才抹了一把虛汗,感激的看了洛清一眼。
洛清見此淡淡笑了起來,那溫和的笑意竟這這符篆還要讓她安心:“我是天師,轉抓小鬼,有我在此,還怕什麼?”
對對!洛清是天師!雲詩詩,莫怕莫怕!如此給自己打了一會兒氣後,果然好多了,她看著洛清,小聲道:“洛清,我好多了,不過你能靠近我點嗎?你離我那麼遠,我沒有安全感。”
洛清剛要說好,便聽秦羽陌語氣不陰不陽,卻帶著濃濃的怒意道:“身在為夫懷裏居然沒有安全感,雲詩詩,你這是懷疑為夫的能力?”
糟糕,方才隻顧害怕了,但忘了這個妖孽。雲詩詩抓了抓臉蛋,眼珠子一轉,這才假笑道:“親愛的,你都不知道方才若不是你抱著我,我都要被嚇死了,所以啊這都是你的功勞。我呢,之所以讓洛清過來一點,是想著這水洞裏陰氣太重,若是大家靠的近一些,陽氣也重一些,這樣就沒有那麼嚇人了,也就更有安全感了,你說是不是啊小春?”
雲詩詩不停的給蕭入春使眼色,那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她睫毛本就纖長,如今這麼眨起來倒真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好看的緊。
蕭入春跟雲詩詩是一個陣營的,更何況她本就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無論何時她都會幫襯著雲詩詩,所以忙不迭的點頭:“是,莫說是詩詩了,就連我這個久經沙場的俠盜都有些害怕了!詩詩說的沒錯,大家還是聚在一起吧,總歸心裏踏實不是?”
蕭入春嘴裏說著害怕,實則眼睛眨都未眨一下,更未曾往代身側靠近一分,她就靜靜的坐在前方,老神自在跟一尊大神一般。
雲詩詩見此幹幹一笑,她動了動脖子想為蕭入春這一現狀解釋一下,卻見秦羽陌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真是敗給你了,平日見你膽子挺大的,怎麼這會兒就變成鼠膽兒了?”
聽及此,雲詩詩也有些委屈,她垂下頭絞著手指頭嘟噥:“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我怕、怕阿飄來著,再說了,這裏又空又大又黑的,本來就很嚇人好不好?”
秦羽陌被她那小模樣逗的直笑,隻道:“好,你有理。”這小狐狸很少會出現這般小女人的樣子,如今這般,倒是讓他忍不住心生一股保護欲念,大男子主義爆棚。
“當然有理!方才若是來了一個喪屍什麼的有形體的東西,我保證一箭射死他!可是這無形的東西,就不一樣了,我怕極了!”
雲詩詩理直氣壯的說了一番,本想再說一些挽回她的麵子,卻突然感覺裙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了,她垂下頭一看,一個已經發青的骷髏半趴在船邊,一隻手還拉著雲詩詩的裙子。它見雲詩詩看著她,便對著她咯咯一笑,就當著她的麵要掀開她的裙子。
“啊--”雲詩詩一頭撲在秦羽陌懷裏就直蹦躂,這船也被她蹦的直翻,秦羽陌極力的穩住身子不讓船翻掉,等他想要解決掉那隻骷髏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想是沉入水裏了。
方才還說一陣豪言壯語的雲詩詩,此刻躲在秦羽陌懷裏一抽一抽的,眼淚都被嚇了出來,魂兒也險些嚇沒了。
秦羽陌無奈的看著縮在她懷裏的雲詩詩,雖然她小女人點聽好,但她這樣緊的扒著他,他也沒法行動,否則也不會讓那個好色骷髏就這樣逃了。
“詩詩,那東西已經跑了!”秦羽陌將她扒出來,摸了摸她眼角的淚,也是一陣無力。
雲詩詩抽搭了一下鼻子,往腳下一看果然不見了。
秦羽陌又被他這小模樣逗笑了,他那絕美的臉上掛著揶揄的笑意:“剛剛不是還說不怕有形的嗎?果然,女人的話都是不能信的。”
“你放屁!”雲詩詩本就被嚇得不輕,還要被這家夥嘲諷,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沒有那麼膽小好不好,隻不過是方才那隻骷髏來的太特麼不是時候了,而且還是抓著她的裙子,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再者說了,那骷髏身上還長著一層綠色,空洞的眼睛泛著綠光不說,還對著她咯咯的笑,是個女人再這樣的環境下都會被嚇到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