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一遍之後,雲詩詩似乎覺得不夠,她將桌子上的茶拿起來逛灌一口潤了潤嗓子之後,就站起來一腳踏在凳子上,扯著嗓子繼續吼。
“亞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原本眾人還沉浸在她無盡的摩擦摩擦之中,都已經被荼毒的真的想要起身跟她一起摩擦了,就在眾人好不容易按捺住那份悸動,她這猛然的一嗓子就喊得眾人直覺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哦,神,快把這已經發瘋的女人拉走吧!嗚嗚嗚,他們都快受不了了。
雲詩詩在天朝的時候是大紅大紫的明星,她的嗓子很好聽,還發行了很多專輯,開過多場演唱會。既美貌又有才氣,讓好多明星都嫉妒的眼紅。
可是,此時,雲詩詩故意這麼劈著嗓子唱,她音調高,如今這麼一吼那簡直是連乾清宮外的小太監們都聽到了。他們紛紛駐足,在外麵偷聽了一陣子之後,捂著耳朵就跑了。
若是將雲詩詩的聲音做一個貼切的比喻的話,那用殺豬般的嚎叫來形容便最適合不過了。
此時,秦冉冉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她若是早知道雲詩詩的獻醜是這般的話,那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再去挑她的刺兒了。
秦然與百思罌以及秦月三人,直接當機了。他們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產生幻聽了。而秦羽陌則握著酒杯不動了。起初,他聽到摩擦摩擦的時候,隻是有些呆,但呆過之後就開始進行深深的思索了。
雲詩詩的歌喉堪比天籟,但她這般作為,可以說是打他秦羽陌的臉,堂堂一介攝政王妃唱歌能殺死人的傳聞估計明天就能傳遍大街小巷了,而他秦羽陌怕是再出門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那在百姓心目中不可撼動的地位,怕也會隨之隕落吧。
所以,從種種跡象來看,雲詩詩是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看來他今天果然是玩的有點過火啊。
就在秦羽陌想著怎樣才能消了雲詩詩的火時,雲詩詩突然一腳將凳子踢開了,輕巧的跳在桌子上,轉了一個大圈,然後繼續扯著嗓子開唱:“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
“好了!”秦然猛然出生打斷,那聲音就像悶雷一般,將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正唱的起勁的雲詩詩貿然被打斷,心情很是不爽,她也不從桌子上下來,隻是看著秦然一臉的肅穆:“敢問皇兄,你有什麼事兒?”
讓雲詩詩這麼一問,秦然有些沒反應過來,隻答:“朕沒事,朕……”
“既然皇兄沒事,那臣妹就繼續唱了。”打斷秦然的話後,雲詩詩仰著脖子想要繼續開唱了。
“等等!”這次是百思罌說的,她不似秦然那般被荼毒的太深,隻澀澀淡笑,“詩詩啊,你看你的歌聲如此的……”想了一會兒,才找到詞兒形容,“如此的高亢而充滿創意,著實讓我們歎服。本宮看你也唱累了,不如休息片刻,讓樂府新來的舞姬們助助興吧。”
眉頭一挑,雲詩詩便識趣的從桌子上下來,謙虛的開口:“皇嫂說的是,詩詩確實有些累了。”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終於鬆了一口氣,趕忙的拿袖子擦起額頭的汗來。艾瑪,終於解放了啊!
見眾人那如釋負重的表情,雲詩詩也不生氣,她看著被自己鬧騰的亂七八糟的桌子,往秦羽陌身旁走了兩步,便倒在他的懷裏穩穩的坐了下來。不僅如此,她還囂張的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杯子又拿起他放置在桌上的筷子,就隻顧的吃了起來。
隻是,她那雙狐眼有意無意的掃向了秦冉冉,意思是說:看到沒?姐就是這麼橫,姐就算是沒貌沒才沒胸,也照樣能坐在秦羽陌的懷裏,喝他的酒,搶他的筷子,你能嗎?
秦羽陌被雲詩詩這般對待都無動於衷,絕色傾城的臉上還帶著絲絲的寵溺,這讓眾人都暗暗猜測,這女子到底是哪裏好了?容貌雖然嬌俏卻又不是絕色,又無腦,滿嘴胡言亂語,唱歌還要人命,她到底哪點吸引他了,居然如此的放縱她?
秦冉冉方才能近秦羽陌的身,完全出了她的意外,她本以為她會想往日一般被他阻止,然後再奚落一番。所以,當她能坐在秦羽陌的腿上之時,她的心髒跳得甭提有多快了,那竊喜的感覺簡直要讓她飛上天了。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雲詩詩居然這麼輕易的坐在他的腿上,還那般自然的奪過他喝過的酒杯,和他吃過的筷子!嫉妒就像帶刺的藤蔓一般瞬間將她淹沒。隻是,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騷狐狸居然還拿挑釁的眼光看她,直直把她氣的火冒三丈。
一個唱歌跟殺豬似的一個女人,羽哥哥怎麼就看上她了?定然是這個騷狐狸使用了什麼勾引人的媚術,才將羽哥哥迷惑神誌不清了。不行,她一定要為民除害,殺了這個騷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