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無病,自然不會有什麼病根,楚心雲溫雅道:“妹妹已然好了,姐姐不必掛心。”
“哦……”雲詩詩托著長長的調調,感歎道,“妹妹沒事兒就好,近日我聽說有一種花柳病很是厲害,妹妹莫不是得了這種病吧?聽說一旦染上了就會傳染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這……這女人是傻了還是怎地,花柳之病一個貞潔還在的姑娘家怎麼會得?
而冒牌楚心雲聽完之後,整張臉都黑了。她眼神略顯晦暗,氣的袖中手不停的抖,這雲詩詩簡直欺人太甚!
勾起嘴角,不管楚心雲是什麼表情,雲詩詩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她那雙大眼隱隱還掛著一絲狡黠,原來她是故意為之的。
一入皇宮深似海,能在這芸芸眾妃中存活下來的,必然都不簡單。雲詩詩臉上的表情那般明顯,連一些貼身宮女都看出來了。
原來上次那個舞台劇果然就是衝著楚心雲演的,隻是倒不知這楚心雲是否是那凶手。不過,是與不是,也不打緊,以後離她遠點便是。
雲妃終究是楚心雲的姐姐,她自然向著自家妹子。她緩緩走向雲詩詩,淡笑開口:“羽王妃,我想你是弄錯了,若我猜的沒錯,你該說的是天花吧?”
“啊--”雲詩詩捂著嘴倒抽一口冷氣,隨即很是抱歉的看著楚心雲道:“對不起啊,雲妹妹,我倒是忘了,這花柳病好像是不檢點的女人才會得的。矮油,你看我咋就這麼笨呢!”
說著,雲詩詩故意拿袖子掩著嘴巴,眨巴眨巴大大的狐眼問:“雲妹妹,不會生姐姐的氣吧?姐姐也是一片好心誰知就幹了挫事兒,哎……”
看她那栩栩如生的表情,好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眾妃子紛紛垂下頭,拿著手絹掩著嘴偷偷的笑,這一幕又是將楚心雲氣的肺都快炸了。
氣歸氣,但人家是王妃,正一品的,你能鬥得過人家?再者說了,人家也道歉了,若是她再拘泥於此事兒,倒是顯得她斤斤計較了。狠狠的咬了咬牙,楚心雲發誓,等到這賤蹄子落難的那天,她非要整死她!
僵硬的扯開唇角,楚心雲狀似大度道:“姐姐真的多心了,妹妹已然全好。”
“搜嘎!”雲詩詩鄭重的點頭,“原來這花柳病也會痊愈啊,呸呸!我說的是天花!是天花!妹妹千萬不要誤會哈!”
額間手背青筋全起,這個賤女人!不但人賤,嘴也賤,真真是氣死她了!楚心雲那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裏,直到掐出了血,這才讓疼痛壓製住那滔天的怒氣。
這下,楚心雲笑也不笑,隻冷冷道:“我是生了病,但這病不是天花!”
“那是什麼?”撇撇頭,雲詩詩問。
這雲詩詩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生生的將怒氣壓下,楚心雲道:“不過是小小的傷寒而已,是不會傳染的,這下姐姐總放心了吧?”
“哦嗬嗬嗬嗬!”雲詩詩捂著嘴誇張的笑著,同時還拿手拍了楚心雲的胳膊一下,“妹妹你說的哪裏話,姐姐幾時懷疑過你啦?我隻是問問你是不是得了天花,姐姐那裏有一位神醫,若是你真的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姐姐好將她推薦給你啊!”
看著雲詩詩做作的樣子,楚心雲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掀翻:“姐姐如此掛念心雲,實乃心雲之幸。哎呀,姐姐你看,有兩隻蝴蝶飛了過來。”
若是再不轉移話題,她怕她真忍不住一掌將她拍飛。不過,雲詩詩方才拍她的那一巴掌可真疼,她不動聲色的將其搓了一下,這才好一些。
“梁山伯與祝英台啊,哎……看人家蝴蝶都是成雙成對的,我卻孤零零的一個人,真是好生羨慕啊!”為了配合雲詩詩還摸了兩把辛酸淚。
其實這話若是楚心雲說出來那也沒什麼,權當是一個單身女人思春了,可是雲詩詩明明是有家室的人,她卻說出這種話,明明顯就是意有所指嘛。
雲妃有些無法忍受了,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她的妹妹,難道就覺得他們好欺負的嗎?雲妃站起身坐到雲詩詩的身邊,就直麵雲詩詩冷笑:“羽王妃是說笑的麼?誰人都知你嫁給了六王爺為正妃,讓人羨慕,現下王妃又說孤零零一個人,卻又是何意?”
雲妃的意思就是說雲詩詩不守婦道,如此口不擇言。還當著眾妃的麵說這樣的話,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做恬不知恥嗎?
涼亭裏的眾妃子們看著這劍拔弩張的二人,倒是來了興致。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鬥的越厲害,他們越高興,這深宮之內本就沒有太多的樂趣,他們鬥的越狠他們越是樂見其成,若是雲詩詩能將雲妃弄死那更好不過,少一人爭寵,於他們而言是十足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