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救命!”嘟嘟掙紮了幾下,不能脫身,便開始去求救雲詩詩。
眯起眼,雲詩詩看著楚心雲問:“心雲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嘟嘟被楚心雲捏在手裏,倒掛在半空,因為他近期吃的太胖,此番已經隱隱有些腦充血了。
楚心雲故意將嘟嘟甩了甩,便一副無辜的樣子開口:“妹妹能有什麼,隻是妹妹看著小倉鼠如此可愛,隻想近距離的觀看一番。怎麼,姐姐如此大度,莫非是不允?”
臉色漸寒,眸底也有冷氣縈繞。但實則雲詩詩心裏倍爽,原本她還想想一些別的法子讓這賤人找茬呢?沒想到一個嘟嘟就讓她忍受不住了,倒真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漸漸起身,雲詩詩單手撐在桌子上,冷眼看著楚心雲道:“妹妹,姐姐我平日是大度,隻是這倉鼠是我的朋友,你這般對他,是否太過於狠毒了一些?”
說著,雲詩詩就想要將嘟嘟搶過來。哪想,她剛一抬手,楚心雲就像是窺視了她的心思一般,將嘟嘟移到一邊,躲過了雲詩詩的搶奪。
抬手一甩,便將嘟嘟捏在了手掌心裏,她寒著雙目看著雲詩詩道:“妹妹還沒有看夠呢,姐姐又急什麼?”
“嘭”的一聲拍在石桌上,雲詩詩怒目開口:“楚心雲,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楚心雲仰著脖子“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罷之後,她突然寒著一張臉盛氣淩人道,“雲詩詩,你方才欺負我與姐姐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欺人太甚’這個詞了?”
“我幾時欺負你們了,你說話可要講講證據!”雲詩詩絲毫不懼,迎刃而上。
“雲詩詩,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楚心雲一生氣,便也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嘟嘟那一身的肥膘也被擠得跟一個麵團一樣。
“主人,救命啊……嘟嘟……快要……不行了……”嘟嘟被擠得連話都說不真切了。
此時,柳妃等人再也看不下去。雖然楚心雲是北冥國的公主,但此事禮不在她,況且雲詩詩還是他們拉攏的對象,若是患難時刻他們還坐以待斃,那方才囉嗦的那一大堆豈不是白費口水了。
首當其衝,柳妃也站了起來,微微有些不悅的開口:“心雲妹妹,此事你確實有些過分了,縱然詩詩方才有口無心說了一些不愉快的話語,但她也是不懂,所謂不知者無罪,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不知禮數?”
冷笑一聲,楚心雲冷嘲:“好一個有口無心,柳妃姐姐,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你!”柳妃怎麼也想不到平日乖巧的楚心雲會這般詆毀她,一時間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柳妃不說,卻隻是他人的好機會,莊妃突然站起身,她脾氣本就火爆,如今更是得不饒人:“楚心雲,你算哪根蔥,也敢在我們西羽撒野?詩詩她縱然得罪你了,但後續也道歉了,你若是再這般冥頑不靈,小心我稟告聖上,讓聖上前來評理!”
此番話說的便有些目中無人了,西羽不是野蠻人,自然也不會薄待外國來賓。可是,就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矛盾,便如此不顧情麵說出這般難聽的話語,莫非他們也以為他們北漠國會怕他們西羽不成?!
雲妃拍案而起,怒指莊妃喝到:“莊玉懷,你如此直言不諱,真當我北漠國無人?想要叫皇上來是吧?你叫啊!你叫啊!”
見雲妃這般氣勢洶洶,莊妃也來了氣了!她本就是個暴脾氣,再加之她家境很好,是內閣學士的女兒,而內閣學士黃賢是秦羽陌的人,故而她腰杆兒直,不怕鬧翻。
“你個騷蹄子,你橫什麼橫!你以為你是北漠國的公主就不了不起了?”插起腰,莊妃開始口無忌憚了,“哼,誰人不知道你是被北漠拋棄的人,屈屈宮女之女,能嫁到西羽已算是你莫大的殊榮了,你可別把自己看的太清高了!”
“你說什麼?!”雲妃想不到莊妃會這麼侮辱她,她氣的胸口直喘氣,腦子一熱便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著莊妃砸了過去。
莊妃桌上的水雖然不是特別燙,但現下是大熱天的,況且那被子又是青花瓷的,她動作極快,當莊妃反應過來之時,那被子已然準確無誤的朝著她的腦袋砸去了。
情急之下,莊妃趕緊抬起手想要遮擋,打在袖子上總比打在臉上毀了容要好吧?
但,不知怎地,站在莊妃身後的一個妃子腿一彎整個人便朝著前方栽去,她這麼一推,莊妃重心不穩,向前一摔,那杯子便正好打在莊妃的腦袋上,立時鮮血直湧,染紅了她的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