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眼,蘇洛塵就趕緊轉過身子,閉上了眼睛。不過是一截手臂,他的心髒居然也跟著跳了起來,下腹也有一股邪火蹭了起來,他這是怎麼了?
摸著自己那瘋狂跳動的心髒,蘇洛塵猛然醒悟。難道,他是愛上這個女人了麼?
“哈哈哈!”雲詩詩見他這般緊張,突然間想起葉子琴,他也如他一般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真是的,在天朝,一夜情比比皆是,這些算什麼啊?
她拿手撐著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後,便道:“小春在教訓卓爾嘩明,我嫌吵,便想跟你擠擠,你要是真的不願意,那我還是回去吧。”
說著便要起身,卻見蘇洛塵突然轉過身急道:“別!”見自己有些誇張了,他才捂嘴咳了一下,一本正經道,“詩詩還是留在這裏吧,我並沒有什麼不願意。”
拍了拍身邊的床,雲詩詩問:“那你怎麼不來睡啊?”
還能睡?他怕他要是真的躺在雲詩詩跟前,會化成餓狼將她吃了。別過臉,他突然拿起自己的古琴放在桌子上道:“我不困,你先睡吧,我彈琴給你聽。”
一聽他要彈琴,雲詩詩興奮道:“真的啊?”
他淡笑了笑,也未曾回答她,便開始撥動琴弦,旋律正是她唱的哪首《琴師》。
聽著這熟悉的旋律,雲詩詩閉著眼睛一邊聽一般跟著哼,哼著哼著她便沒有聲音了,細細一聽還有淡淡的鼾聲傳來,原來是已經睡著了。
蘇洛塵看著她的睡顏,將琴聲放輕了些許,卻依舊未曾停下。心之所至,想著自己那被關押的弟弟,想著雲詩詩,想著自己接下來的路,他隨意的彈著,聽起來竟比平日要好聽百倍,千倍。
屋頂上,秦羽陌坐在瓦礫之上,聽著屋子裏的琴聲,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笑。這個小狐狸,背著他來這裏就算了,不但看了一個男人的裸.體,還主動進入另一個男人的屋子!
難道這小白臉有他好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若說古琴,他與他也不差多少。此時,若不是因為古琴在雲詩詩手裏,怕是他都要彈上一曲,讓這小狐狸明白,她的夫君很厲害,很完美,還很好看,比不任何男人差!
抬起手,看著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手一抬便取出一個白玉酒瓶和一個琉璃酒杯,就躺在瓦礫之上,對月相酌起來。
當然,對於屋頂上的秦羽陌,蘇洛塵壓根就不知道,縱然秦羽陌他沒有撐開結界,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還是察覺不到的。
他之所以會撐開結界,無非是怕雲詩詩察覺,畢竟他現在還不想讓她知道他也跟著來了。
“主子!”
不用看也知道是慕山,他淡淡開口,直點重心:“怎麼樣了?”
“隻查到了他們現下在南冥,但是月蝕宮的窩點隱藏的太深,目前還沒有查到具體的位置在哪。”一想到小彩蝶也在裏麵,慕山就恨不得將月蝕宮掀了。
“南冥……”勾了勾瑰唇,秦羽陌便道,“等這裏的事情結了以後,本王就去南冥會會那個--大國師!”
慕山蹙眉:“那西羽……”
“不用管百思罌,現下朝中幾乎都是本王的勢力,況且還有四大護法鎮守,除非她出動妖兵,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控製西羽。”看著一旁的白虎,秦羽陌道,“你親自去南冥看看,順便告訴代訂好北漠的動向,一旦他們有異,便第一時間通知本王。”
慕山得令後,便跳上了白虎準備走了,哪想在臨走之時,秦羽陌突然看著他,淡淡道:“放心,小彩蝶沒事。”
驀然一驚,主子他……是在關心他嗎?感激的看了秦羽陌一眼,便堅定的看著前方飛走了。
看著天上的圓月,屋頂上又隻剩下秦羽陌一人了。抬起手,想抓住那圓圓的月亮,卻發現明明看起來就像是觸手可得的東西,卻原來離他那麼遙遠,遠到他怎麼抓也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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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雲詩詩早早的就起來,她一起就看著蘇洛塵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個大傻瓜不會一晚上就這麼趴著吧?不難受?她妖力一起,輕輕一揮,蘇洛塵便朝著床上飛去,穩穩的落在床上,再一揮被子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恬淡的笑了笑,雲詩詩便打開門飛速的閃了出去,等她來到蕭入春的屋子裏一看,蕭入春正在床上睡的正香,而那個卓爾嘩明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