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許久,還是不見蘇洛塵的影子,他憤怒的一腳將身旁的桌子踢散,眼裏充血。
他臉上臉皮凶煞的抖了幾下,便想要回王宮養傷。待他養好傷,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雲詩詩跟那個男人!
翻身上馬,還未坐穩,便聽有人來報:“王上,琴師的弟弟逃了!”
“什麼?”他勒緊韁繩,都快被勒緊手裏。
那人瑟縮了一下,便被嚇得口吃道:“蘇洛雪他、他被別人救走了。”
蠻王已經氣到都不知該如何氣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倒是好計策啊!現下她算是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來這裏,恐就是打他兵布圖的主意。
大意了!果然是大意了!
如今蘇洛塵消失不見,蘇洛雪又被救走。他要挾他們的砝碼全部沒了,看來想要報仇,還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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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飛馳,不過半夜的時間,就已經飛離了大漠,來到了北漠的地界。
來到了貧民區的一個屋子,眾人直接飛到了院子裏停了下來。他們一來,便有人來接應,將蕭入春抬到了屋子裏。
原來這個地方是秦羽陌在北漠的一個窩點。在路上,秦羽陌已經對雲詩詩說了,蕭入春還有救,卻沒有告訴她怎麼救。
直到她被安頓好了,代、雲詩詩、蘇洛塵與蘇洛雪四人皆站在房裏看著秦羽陌,等著他發話。雖然蕭入春跟蘇洛塵兄弟二人沒有多大的關係,但她畢竟是雲詩詩的朋友。若是沒有雲詩詩他們二人也不會被救出來,故而他們也很是擔心。
“現在可以說了吧?”雲詩詩看著秦羽陌,一點耐心也沒有了。
看著雲詩詩焦急的模樣,秦羽陌鳳目有些複雜。蕭入春害了他的孩子,他可沒有因為她曾經參與救援而將此事作罷,他本就想讓她萬劫不複,所以他才會讓蕭入春頂替雲詩詩的位置去勾引蠻王。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雲詩詩這般重情重義,因為她的死,她險些走火入魔。想想她之前那個可怕的樣子,秦羽陌就有些難受。其實,蠻國的兵布圖即便她拿不到,他秦羽陌也能想出別的法子來讓蠻國滅國。
刺傷蕭入春原本就是為了泄恨,但此刻他卻有些自己不該這樣做的覺悟。他秦羽陌做事向來都是說一不二,這還是他第一次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見雲詩詩狐眼那麼期待的看著自己,秦羽陌走到她的跟前,托起她的手,淡淡道:“將銀月喚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雲詩詩救人心切還是聽話的將銀月喚了出來。看著銀月,秦羽陌微微笑道:“這把銀月當初本王給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它可以具現三種箭矢……”
眼睛猛然一亮,雲詩詩急切開口:“對了,花無愛曾經說過,白色的箭矢代表著治愈,是治愈的力量!你的意思是說,白色的箭可以救活她?!”
“嗯!”秦羽陌點頭,鳳目是絕對堅毅的神色。
看著他眼裏的神色,雲詩詩好像被鼓舞一般,她咬了咬嘴唇,為自己打了打氣,便沉重的來到了蕭入春的跟前,看著銀月在心裏祈禱。
治愈之箭,在海上與水洞裏,她都射出來過,不過當時她隻是將其當做照明的工具來用,所以此番她雖然相信秦羽陌,但還是有些擔心。
其實,這把弓雖然是秦羽陌的,但是他也沒有用過。這弓,是天機老人送給他的,隻說是讓他送給他以後的妻子,說用得著。當時,他還很鄙視來著,誰知道到最後還真的被他說中了。不愧被世人譽為天機老人的稱號,就連眼高於頂的他都有些佩服。
這治愈的力量,他也是聽他師父提起過,究竟有沒有這個力量,還需要考究。但,現下的情況,他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猶豫的神色,若是他動搖了,那雲詩詩便也會動搖,一旦她的心智不堅定,怕是事情隻會糟糕不會好。
默默的走到雲詩詩的跟前,大手握著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原本有一絲絲懷疑的雲詩詩,感受著秦羽陌的溫暖,整個人就像是沐浴在陽光下一般。她緩緩抬手將銀月打開,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股溫暖的力量,憑著感覺將箭弦拉開,心心念念的就是蕭入春的笑臉。
她會將小春救活的,一定會的。
手上白光漸閃,秦羽陌也將自己的妖力渡到銀月之上。他看著蕭入春,此刻竟然是那麼的希望她能夠活下來。
代站在他們後麵,看著蕭入春那蒼白的睡顏,心裏就像在滴血。抬起手將眼淚擦幹,他走到床邊,將鞋子一脫就躺到她的身側,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想跟她一起去承擔,是生是死,他都陪著她。
蘇洛塵看著這一幕,眼睛有些濕潤。他席地而坐,便將木琴取出攤在腿上,撥了一下琴弦,便隨著自己心境開始彈奏。
琴聲起,就像是安魂曲一般,讓所有人的心靈都被洗滌。這曲子很是平緩,隻這麼聽著就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