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拚命的克製住自己的身體,雲詩詩趕緊轉過身子將銀月對向外麵。
其實雲詩詩也知道,她體內的妖力越是匱乏,她便越發的控製不住蠱蟲。為了能夠將秦羽陌帶出去,她隻具現了一支箭矢。
雖然是一支,卻是殺傷力極大的黑色箭矢。
黑箭冷冷的對著漸漸大開的大門,雲詩詩飛速的將妖力傳送到大腦,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
“哢”隨著最後一個音落尾,大門徹底的打開了。然而讓雲詩詩驚訝的是門外什麼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就好像是門自動打開了一般。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啊?!難道是雁楓刻意製造的空城計?因為她現在意誌薄弱,能保持清醒已經是極限了,想要將靈識擴散去偵察外麵的人那是不可能了。
她將手放在嘴裏,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這口哨是呼喚阿一的,早在他們進到迷宮之前,就已經讓它在宮裏徘徊了,隻要它還在就一定能聽得到。
等了一小會兒,阿一居然還沒有來?難道是他們關在牢房裏好久了,阿一以為他們走了便飛走了?
哎呀,管不了這麼多了,雲詩詩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帶著秦羽陌走。她深吸了一口氣,便走到秦羽陌跟前,將他背在自己的身上,就運起她的妖力到腿上,便看著門外黑漆漆夜空,腿上氣勁一出便朝著門外衝去。
當然在衝出去的時候,他不忘給自己撐開了一個結界。若是有人在背後偷襲,她也能及時的防備不是?
玩命的季節自然也要用玩命的速度來匹敵,當雲詩詩衝出去時,尋常眼睛所見的隻是一個殘影,就好像是夜晚那一竄而過的野貓一般,你眼睛還沒有準備好,她便已經不見了。
利用這傲人的速度,即便雁楓等人準備了弓箭手,也還是傷不了雲詩詩分毫。隻是,薑還是老的辣,雲詩詩怎麼也沒有想到雁楓居然在外麵設了一個驅魔陣法。
當她踏出牢房的一刹那,地麵便突然亮了起來,光芒自下而上將雲詩詩跟秦羽陌二人照的一片雪白。
猛然停下腳步,雲詩詩看著地上的法陣,心瞬時涼了。
雲詩詩一踏入法陣,四周便走出了一圈的人,為首的便是雁楓跟楚晟軒。都說做不了愛人,便做仇人,看著楚晟軒的臉,雲詩詩算是深深體會了。
反正已經落入了別人下的套,即便急躁也沒有用,雲詩詩將秦羽陌放了下來,看著他的傷口,微微歎了一口氣,便淡淡道:“親愛的,對不起了,看來我們要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輕撫著秦羽陌的臉,雲詩詩強忍著身上的不適,隻談談笑了笑,便站起身看著楚晟軒道:“你真的要置我們於死地?”
聽到雲詩詩冷硬的話語,楚晟軒向後踉蹌一步,星目裏全是受傷的神色。他捏緊了袖口,語氣是全是疲憊:“你就這般看朕?”
聽到他的話,雲詩詩笑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我怎麼看你?難道你還想讓我抱著你的大腿,求你放過我們?”
被雲詩詩那嘲諷的態度噎住,楚晟軒閉上眼無奈的歎了一氣,隨即才道:“隻要你願意成為朕的皇後,朕便放了你們!”
“嗬 。”雲詩詩冷笑一聲,眼裏本來那點點的舊情也全部消散。楚晟軒被她那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刺傷,竟突然有些後悔。
雁楓看出楚晟軒眼底的猶豫,苦口婆心:“皇上!機會隻有一次……”
隻有一次嗎?楚晟軒看著陣法裏的雲詩詩,心也跟著糾結起來。雁楓告訴他說,隻要開啟陣法,就可以殺了秦羽陌,讓雲詩詩忘掉一些,跟他重新開始。
他也知道雲詩詩如果還記得秦羽陌,是永遠都不會愛上他的。他愛雲詩詩就快要愛瘋了,他這輩子一定要得到他,哪怕是拿整個天下來換也在所不惜。
就在楚晟軒經過嚴酷的心裏掙紮時,雲詩詩突然指著雁楓冷冷開口:“楚晟軒,隻要你殺了雁楓,我便做你的皇後,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楚晟軒想不到雲詩詩會這麼說,他看著她見她眼裏全是認真的神色,看來她是說真的。隻要殺了雁楓,就能得到雲詩詩,隻要殺了雁楓……
他折過頭,看著身旁的雁楓,眼底彌漫著殺氣,殺氣之下又有淡淡的不舍。雁楓為了他,為了整個北漠付出了太多,他若是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殺了自己最親的人,這、他又怎做的出來?
楚晟軒眼裏的情緒轉變,雁楓也是看在眼裏的,雖然他眼底的殺意讓他很刺痛,但是那點點的不舍,卻讓他很是欣慰。
隻要有這一點就足夠了,即便楚晟軒真的選擇了讓他去死,他也絕對沒有任何怨言。誰讓他愛上他,甘願為他付出一切的?
“怎麼?舍不得?”雲詩詩看著楚晟軒,眼裏全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