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本宮閨名白青鸞,前一陣子險些死於賊人之手,為了麻痹敵人,皇上昭告天下,本宮身故,可是卻被宸王誤會以為,本宮是宸王妃,還請眾位大人看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原委……”
風漠宸緩慢的走到白離若身邊,定定的看著她,絕美的臉上,受傷的表情一閃而逝,“是風漠然逼你這麼說的,對嗎?”
白離若冷笑,“宸王,倘若你要發兵,請不要拿我做為借口,我的話說完了,你好自為之!”
話畢,她一轉身,長裙在地上迤邐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傲然離去。
風漠宸看著她的背影,隻是沉默,半響,腳底一點,身影飛掠而起,拉住白離若的手,一個旋身,將她真個人摟在懷中,消失在了皇宮的上方。
錦衣衛剛動作準備追上,卻被隱於暗處的風漠宸帶來的死士纏了個結實。
皇宮附近的小溪,湍湍的流水帶著秋日的落葉,附近金黃一片,夕陽在小溪中折射出淡淡的金色,時有落葉隨著風旋轉落下,蕭索寂寥。
白離若費力的掙紮開風漠宸的手,冷然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想要解釋什麼?我給你機會!”
風漠宸手依舊保持著握著她手的姿勢,眸光似有前言無語,薄唇卻抿成一條直線。
“在淩洲的時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對嗎?”白離若開口責問。
風漠宸無法說不,刺客是他派人假扮的,甚至中的藍消弭的毒,也是他計劃好的,不然,無法引出寶藏的鑰匙。
“柳依依和我同時懷孕,也是你計劃好的,對嗎?”白離若的聲音已經嚴厲了許多,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風漠宸沉默,他依舊無法說不,柳依依是他母妃放在他身邊的一個棋子,倘若他不給柳依依一個孩子,母妃是不會輕易的讓他和白離若在一起。
“將我一個人留在地牢,也是你計劃好的,對嗎?”白離若退後幾步,美眸迸出仇恨的火光。
風漠宸想要說不,但是喉頭哽住,在她的眼神下,他無法說出口,當時,他確實有這樣的私心。
“風漠宸,我隻是你的一個棋子,對嗎?棋子!”白離若已經哭泣出聲,歇底斯裏的對著風漠宸吼叫,眼淚順著下顎落在風裏,幾近淒涼。
“……”風漠宸眸底掙紮著痛苦之色,他就要,起兵給他母妃一個說法,如果她留在他身邊,早晚會被除去,可是他想要和她一起歸隱江湖,是真的……
“風漠宸,我恨你!”白離若轉身朝皇宮跑去,一路磕磕絆絆,在她跌倒的時候,有一雙手將她扶起,她抬頭,這個人卻不是風漠宸。
“皇上——”白離若不住哽咽。
“我們走吧……”風漠然抱起白離若,淡然的朝皇宮走去。
風漠宸看著他們的身影,久久不能動彈。
楚國二百三十四年,宸王被定下謀反之罪,皇帝風漠然因為軟禁宸王妃,引起宸王揮師直搗京城。
這是民間的說法,眾人隻知道,在鸞貴妃出麵否認自己是宸王妃之後,淩洲又一容貌和宸王妃一模一樣的女子出麵作證,真正的宸王妃,確實就在經常,而她,才是本該死掉的鸞貴妃。
白離若看著繈褓中的嬰兒,一時恍然,半年了,她的孩子出生已經三個月,柳依依的孩子,也應該這麼大了吧,她的身邊有風漠宸陪著,而她,隻能孤零零的在皇宮陪著風漠然。
風漠然是個好皇帝,他比風漠宸少了一份冷狠,所以一晃半年過去了,風漠宸的五萬精兵逐漸發展成了十萬,各方諸侯倒向了遠在邊疆的風漠宸,甚至是鄰國,都開始和風漠宸往來,他這個皇帝,已經是外強中幹。
半年的時間,風漠然瘦的厲害,原本風姿俊朗的他,仿佛一陣風都能吹走。
進了流雲殿的時候,貼身太監立刻上前,替他解下肩頭的披風,他拳頭的虎口捂著嘴,不斷咳嗽,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病態的紅暈。
白離若見他進門,慌忙站起身,“皇上,你身體,還沒有好轉嗎?”
風漠然蹲下來逗弄著搖籃裏麵的小嬰兒,笑道,“沒什麼大毛病,隻是最近返寒,有些著涼了罷了……”
“阡陌他還是沒有找到解藥嗎?”白離若陪著他一起蹲下,感覺到他身上嗜骨的寒氣,她隔這麼遠,都有些哆嗦。
風漠然中的,乃是寒毒,從他繼位到現在,已經十個年頭了。
“哪有那麼容易找到解藥?”風漠然隻是微笑,揉捏著小嬰兒肥肥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