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風深思一會後便道:“你的毒……”旋即輕歎了一聲,頓語氣繼續道:“毒,我可以幫你解,隻是你這戰事軍簡,為何不交予烯炎城的軍官?軍事不可久拖,若是耽誤了,豈不是……更對副將性命不利?”烈焰風雖然說得很隱晦,但宮靈珊對此事極為敏感,又豈會不知其含義?
“你……?”
宮靈珊驚嚇到了,立即退縮到床角邊,從頭上取下發簪,抖抖地指著烈焰風顫顫的說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你會知道如此之多?”
烈焰風看到宮靈珊的舉動差點暈翻在地。就那破牙簽,還想殺我不成?俺能是何人?俺猜滴!誰叫你這麼容易就讓人猜到!俺可是無辜受牽連的人啊!靠了!如今聽到這消息,已經是脫不了幹係了嘿!
哎!這一帶定有眼線,隻因在城裏不會輕舉妄動罷了。
這次真是虧大了,捅了個超級重磅麻煩,現在又不能置之不理了。將來去禁忌魔獸森林,必定要先經過南界城,出了邊境才能去那森林,如此戰事,哪裏出的了國境?真麻煩!這次可真是捅到馬蜂窩了!
看這宮靈珊拿著發簪,直瞪瞪的怒視著自己,蒼容驚嚇的樣子,眼裏充滿著無盡的惶恐和怒意。烈焰風怕她毒氣攻心,忽而一閃身,瞬息間,便將宮靈珊手上的發簪奪了過來,隨手一扔,丟在了地上。
脆細的金屬落地聲,讓宮靈珊為之一驚。
“別亂動!”烈焰風命令道。
宮靈珊被烈焰風的話音嚇壞了,她根本都沒看見烈焰風在動,發簪便已經被烈焰風扔到了地上,如何不嚇?驚叫一聲後,雙手捂住嘴巴,不敢輕舉妄動,眼淚鼓含,驚恐的望著烈焰風。
以這位風公子的身手,足以讓他們母子三人,隻在一眨眼的功夫即刻殞命當場。宮靈珊怕烈焰風會對自己母子不利,不敢做任何動作,更不敢說話,怕一旦了激怒烈焰風,直接就動手殺掉他們母子三人。
烈焰風呼了口氣,雙手煩悶的揉著太陽穴,一屁股坐到床邊,拿出酒壺,一仰頭便灌起酒來。喝了兩口,便轉眼望向驚嚇得全身發抖的宮靈珊,輕歎了一下,柔聲說道。
“女人別拿這些危險的東西!……你這事與兩國戰事有關,我也是斯坦克多帝國的國民,雖然我不是個愛國的革命人士,但也不喜歡國土被人侵犯,你身上的毒,我幫你解!至於其他,等解了毒以後,再做商議,如何?”
聞言,宮靈珊直接瞪大眼睛懵住了。
“至於軍簡,請盡快送去軍方,別妄想著用它來交換‘什麼’,你可知道,軍簡一旦拖久,等於是廢紙一張!到時更是人事兩空!你的損失將會更重,重到連你們母子的性命都無法承受!戰事一起,多少家庭失散,你可知道厲害關係?”
烈焰風毫不客氣的將後果挑明。心念道:這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想拿軍簡做交換條件,換出百裏莫夕吧?不然,拖這麼不送,作何用意?
真是無語了,一旦軍簡交給敵國,一家人不死才有鬼咧!
聽到烈焰風這麼說,宮靈珊懊悔又矛盾,咬著嘴唇哭道:“風公子,賤妾愚鈍,竟將如此重要之事一拖再拖,這軍簡……賤妾委實不該,賤妾是擔心,擔心若將軍簡送出,拙夫會遭致不測……我,我。”
宮靈珊再也說不下去了,遮顏啞聲哭泣,怕哭聲驚動兩個兒子,壓抑著聲音,邊哭邊咳嗽。可她卻不知空間罩裏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這哭聲,聽得烈焰風起一身毛管麻麻的。
“麻煩你別,別哭好不,我最受不了這個……我幫你想辦法就是,別哭了。”烈焰風最怕女人淚了,尤其是漂亮善良的癡情淚,牙都軟了。
宮靈珊輕慢的抬起頭,感激的望著烈焰風,嬌容憔悴憂傷,梨花帶雨。看到烈焰風一臉尷尬的樣子,愣了愣,便低下頭輕輕用袖袍遮麵拭淚,含淚的抖顫語調,歉意的說道:“讓風公子見笑了,賤妾實在不該如此失態。”
“好了好了,讓我幫你解毒,但在此之前,先換個環境,這個破地方不通風,不適合養傷,走吧,換地方!”語調顯得極為不滿,還有些許命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