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也不過是簡單的晚飯而已。
當晚烈焰風派了個任務給紅虎,讓他這個密刑府高級密探很無奈,不得已又做了一次跑腿。
第二天全軍將士們一大早,就開始了操練兵馬。烈焰風就讓曹策,按照自己的陣圖打法來排兵布陣。雖然操練的將士們,實在不明軍師調度的意圖,隻能按指揮進行練習。因為烈焰風的這種打法比較怪異,讓他們不太適應。
而且最後一陣,所能用的兵力也非常有限。
因為二陣用去了五百騎兵,到了第三陣時,就隻能用五百騎兵外加剩餘的五百步兵,來對陣皇家黑甲騎的一千騎兵。用這樣的兵力,來對付如此強大的勁甲鐵騎,勝算幾乎為零!
可奇怪的是,在場操練的將士們,沒有一人有任何一句擾亂軍心的怨話,他們對軍師滿懷信心。沒一人懷疑這場對陣的戰術,全軍將士都非常積極配合操練,甚至包括王爺身邊的四員大將也都表現得非常積極。
……
北麵的皇家黑甲騎軍營,與南麵軍營氣氛截然相反,直到第二日全軍將士們依舊有些消沉。
很久沒嚐過敗陣的黑甲騎將士們,心情沉悶,簡直是茶飯不香。這日晚飯時,蕭猛老將軍滿麵笑容的走了過來。他身穿黑金色的勁鎧甲胄,體型魁梧壯實,雖已入暮年但是鶴發童顏,雙目炯炯有神。蕭猛走來的樣子,一點沒有敗陣的抑鬱,更像是打了勝仗一般。
他緩步來到將士中間,頓時朗聲笑起,氣韻渾厚的說道:“昨日一仗,敗得好啊!哈哈!”
將士們一聽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蕭猛看到大家一副疑惑的眼神,輕捋三寸絡腮須髯,朗聲笑了笑說道,“這場對陣雖敗,錯不怪你們,是對方軍師在比試規則上,算高一籌。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較量,你們也如此消沉,命早已歸西!對陣雖敗,但我們命還在!”聞言,將士們寬心的點了點頭,蕭猛繼續朗聲道。
“此陣敗了,我們還有第三陣!別忘了他們隻剩下五百步兵和五百騎兵可用,難道皇家黑甲騎能輸給這樣的對陣嗎?”
“不!絕不!”皇家黑甲騎的將士們,絕不可能接受連敗!
“亮出你們必勝的決心!明日就與他們,決一勝負!”
“決一勝負!決一勝負!”黑甲騎的將士們,信心頓時高漲,在馬上戰鬥他們所向披靡,任何軍隊也不怕!
蕭猛慰問過全體將士們後,緩步來到的軍隊大馬廄棚。
隨他而來的還有蕭龍、李毅,趙鵬、夏侯洛、裴冀等十多名大將,一行人一起跟進到馬棚內。蕭猛一眼望見正在忙著給馬獸喂食飼料草的蕭豹。他的那身沉重的將軍鎧甲已經卸下,隻是黑槍不離身外兩米而已,這個時間蕭豹在很認真的給馬獸添加著飼料。
這時,蕭猛突然重重的咳了兩聲。
一聽到是父親故意發出的咳嗽聲,蕭豹便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撩袍單膝跪下說道:“不知大將軍來,末將有失遠迎,請大將軍責罰。”說話的表情僵硬,很明顯的把“不開心”寫在了臉上。蕭猛慈和的笑了笑,豹兒不開心,應該是因為被自己罰去喂馬獸。
但是,首戰中他有意要擊殺唐隆霸的獸馬,這樣的平局,還不如輸了更好。
估計豹兒心中仍然方不下平局吧,蕭猛親和的問了一句:“軍令如山,首陣不勝,如今罰你喂馬獸,已是從輕處理。你心中,還有不服?”
聞言蕭豹把頭垂低,簡單的回話道:“末將,不敢。”
“輸贏乃是兵家常事,然,輸陣絕不可輸品。本將軍之前所說的話,你這幾日可有想明白?”蕭猛語重心長的說道。
蕭豹心中知道自己有錯在先,可嘴上就是傲,死都不願承認自己的過失。他隻是望了父親一眼,冷不丁的頂了一句:“我沒輸,是平局。”
一聽這話,蕭猛頓時氣血就上升,麵色突然沉了下來,嚴厲的喝斥道。
“混賬!世上沒有永遠的勝者!也沒有永遠不敗的將軍!男子漢大丈夫贏得了也要輸得起!若你還不懂這個道理,以後就別再上戰場了!蕭豹聽令,明日三陣,全軍獸馬更要妥善照管!此間馬棚你一人全權負責,若有閃失,斬!”蕭猛說完重重哼了一聲,一甩袖袍轉身便走出馬棚。
“末將遵命……”
蕭豹結起眉毛望著父親的背影,想說道歉,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
隨行的幾人想叫住蕭老將軍,可再看看蕭豹死不認錯的模樣,隻能無奈的輕歎一聲。真拿這父子倆沒辦法,都是一個臭脾氣,嘴巴就是傲。誰都知道兩人心底相互非常關心,不然老將軍也不會特地來這看蕭豹。可兩人就是在一起不得,一說教另一個肯定就會頂撞。